“我還要看軍報,等會兒才能睡了。”
林心知道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邊郡安全,也不阻止,只道“那我給你拿著。”
林心狗腿著要做點事情,好在下午已經把軍事處理得差不多了,所以晚間很快便處理妥當。
昭公子端起林心剛才放在床頭的酒,林心以為他要放在一旁,便趕緊過去收拾案幾,轉身要拿酒時,發現他已經喝光了。
林心擔心地看著他,責怪地說“你怎么還喝酒啊!”
昭公子看她著急的樣子,不明就里地問道“酒乃百藥之長,如何不能飲下?”
林心急得都快哭了,她想給他解釋又怕他聽不懂,自己嘰里咕嚕地顛三倒四說了一大堆“喝酒會增加血液循環,你這樣萬一又出血怎么辦!那個酒我特地找了度數高些的,你全喝了,萬一晚上發燒怎么辦啊!”
昭公子見林心著急的樣子像個小孩子,他雖然沒聽懂,但也點點頭,對她保證道“傷口好之前保證不再飲酒。”
這時夏是知又來了,夏是知拉著臉進來收走軍報,看昭部尉并不留他,只能又出去了。
昭公子喝了酒,渾身也乏了,林心扶他躺下,又吹熄了其他燭火,只留下一盞,她幫昭公子拉好被子,自己靠坐在一旁,輕輕說“你睡吧。”
興許是因為今天出了太多血,他一躺下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林心擔心他晚上發燒,一直坐在旁邊守著。
黑夜里,眼前人睡得呼吸均勻,她想著剛才他除了衣物,身上沒有一絲贅肉,隱約間看見了腹肌,脖子上還戴了一枚玉。
平日穿了那么多衣服只覺他瘦瘦高高的,沒想到除了衣物居然那么有料,可惜剛才實在慌亂,沒有看清楚。
林心拍拍自己的臉,暗暗想著“怎么這么色啊你!”
直到外面敲了四更鼓,林心也迷迷糊糊的,她伸手摸了摸昭公子的額頭,好在沒有發燒。
林心將手掌拳起,伸出一個手指,沿著昭公子挺直的鼻梁往下畫著。
他的鼻尖真好看,沒有鷹鉤鼻的鋒利也沒有朝天鼻的張狂,緊抿著的嘴唇,不知道親一下會是什么感覺。
林心立刻收回手,捏著自己的臉,心中暗自罵道“想什么呢你這個死丫頭!想趁人家病著吃人家豆腐啊!不要臉!呸呸呸!”
打消了耍流氓的想法后,林心又捏了捏他放在外邊的右手,手掌心因為常年拿劍,有許多的老繭。
林心想“這手背上真看不出,手心中居然這么多繭,你真是非常喜歡你的工作吧?”
她輕輕把手放進昭公子的手中,握著他的手,心跳得砰砰的,自言自語地說“我是怕一會兒我睡著了,你喊我聽不見。”
不一會兒,林心也靠著床邊睡著了。
直到外面敲了五更鼓,屋里兩人睡的呼吸均勻。忽然間好像有什么聲音,兩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只見夏是知和楊季第兩人拿了許多竹簡進來。
四人對望,夏是知氣得臉都要炸了,楊季第一副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。
昭公子要掙脫自己的右手,一時竟然沒有掙脫得了,林心一驚,趕緊松開了手。
林心松開手立刻站起來,昭公子也坐起來,林心結結巴巴地跟夏是知打招呼,夏是知將竹簡一股腦倒在案幾上,生氣地說“你即刻出去!”
林心立刻拿了東西回房間,一回房間看見梁舒聞已經坐在案邊,也是冷冷看著她。
林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開柜子,準備換一套衣服。
梁舒聞對著自己前面的空氣問道“你覺得一個姑娘家,整晚與一名男子獨處于一室,這樣傳出去了,別人怎么看你?”
林心隨口回答道“我現在是個男的呀,誰會說什么?”
“你以后呢?一輩子當男人?”
林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