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專業侍女就是不一樣,林心在屋里只管燒燒水,把梁舒聞看完的竹簡卷起來放好,而侍女一直在屋子里這里擦擦那里擺擺。
“你出去吧。”梁舒聞嫌她轉來轉去的,把侍女打發出去了。
林心見侍女出去,一把將梁舒聞手里的竹簡搶過去,梁舒聞一拍桌子立起身來,厲聲呵斥道“你做什么?”
“少主,放松一下吧,不要一直看書了,身體也受不了!”
林心站起身來拉梁舒聞的手,道“來來來,你跟著我做做運動。”
梁舒聞一臉嫌棄地被林心拉起來。
林心在里面各種指揮著,門外的侍女都快把耳朵貼在門上了。
課間操結束后,梁舒聞雙手叉腰站在窗戶邊,看著外面。
林心準備去上個廁所,她一開門,侍女就跪坐在門口,下了林心一大跳,她脫口而出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侍女福了福身,道“我在這里等著伺候。”
林心看了看廊外,說“這初春外面多冷啊,你快進去房間里吧,別凍壞了。”
“主公命我等候,我就在此間等候便是。”
林心聽了頭大,趕緊對她說“你就告訴他我叫你進去的!這么冷的天,哪兒有叫人這樣凍著的道理!”
林心回書房后想了半天,鼓起勇氣說“少主,你教我寫小篆可以嗎?”
梁舒聞沒有抬頭,看著竹簡問道“做何?”
林心東看看西看看,最后才說“我想給昭部尉寫信。”
說完又慌張加上一句“還有夏副官!”
梁舒聞沒有抬頭,繼續看書,許久以后,梁舒聞把竹簡合上,拿了一卷新的竹簡。
“我教你識字。”
林心趕緊坐到梁舒聞身邊,規規矩矩地坐端。
梁舒聞一字字地念著“有子曰‘其為人也孝弟,而好犯上者,鮮矣;不好犯上,而好作亂者,未之有也。’”
林心立刻接過來,道“君子務本,本立而道生。孝弟也者,其為人之本與?”
梁舒聞與林心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。
林心很不高興地問他“你是不是話里有話啊?”
梁舒聞打量了一番林心,又似乎見怪不怪地說“論語你也看過。”
“‘三人行必有我師。’‘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’是個人就知道!”林心很是不滿。
林心繼續問道“你剛才是諷刺我?”
梁舒聞疑惑地問“我何時諷刺于你?”
林心看著他一副坦然的樣子,心想可能是自己誤會了,但是嘴上并不留情,說“誰叫你一直不喜歡我,剛才那文章我還以為你說我非孝弟者也!”
梁舒聞聽了有些尷尬,只說“我何時,不喜歡你了!”
林心白了他一眼,懶得與他爭辯,只說“反正這里只有昭部尉不覺得我奇怪,你們都不喜歡我,我知道!”
她說完便自顧自煮水去了,留下梁舒聞在想解釋又說不出口的窘迫境地。
林心試著用隸字給昭部尉寫了信,但是在竹簡上寫字,難度極大,稍不注意便寫成了一坨,林心寫了一兩日才寫了短短的一封信。
她拿了信問梁舒聞“少主,你幫我看看能看懂嗎?”
“有何看不懂的。”
林心拿了竹簡讓梁舒聞幫忙檢查一下,梁舒聞接過竹簡,一看信件內容“昭公子,見信如晤,多日不見,你可想我?我十分想念在定襄郡的日子”
梁舒聞瞪著大眼看著林心,滿臉的狐疑,林心著急的以為自己寫的字他看不懂,趕緊讓他給自己修改。
只聽梁舒聞生氣地說“你一個姑娘家,上來問一名男子是否想念自己,你!你!”
梁舒聞氣得話都說不上來了。
林心這才想著這里應該不能這么寫信,急忙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