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公子被她神神秘秘的樣子逗樂了,又要忍住不笑,只能緊抿著嘴。
林心見他這樣,立刻直起身來,說“你干嘛總這樣,都不笑!”
昭公子整理了一下衣服,道“我若不嚴肅些,那些騎郎如何能服從。”
“所以你是故弄玄虛咯?”
兩人會心一笑。
昭公子下午若有時間便會這樣過來坐一會兒,可是也不是總能來,來了也說不了幾句話。
林心現在很著急想要尋覓一份高薪工作,這幾日都拉著可言去長安城里的市場。
長安城的市場不止東西市,其他一些小的市場也是很多人,林心看了幾天,招工的都是要下力氣的,要不然就是技術活,織布、上漆、燒窯。
幾天下來,一無所獲。
不過林心大致了解了市場的物價,物價與她這樣的普通人確實高,但是長安城里的生意是非常好的,若是做生意,一個月何止才幾百個錢。
林心看著市場里的老板個個紅光滿面,心情好得不得了。
自從林心搬到長安附近,梁舒聞也三天兩頭地往長安跑,這日他又來了。
梁舒聞近日也不做學問了,就對天象感興趣,他問林心“你可知道《天問》?”
“《天路》我就知道,《天問》,”林心搖搖頭說“不知道了。”
梁舒聞表示下次帶給她,林心飛快阻止,梁舒聞一說起學問來就沒完沒了的,自己還要找工作,哪兒有時間陪他聊天呀。
梁舒聞只好不討論這個話題,與林心閑聊了幾句,提到現在丞相田蚡面前的紅人,張湯。
田蚡有一個弟弟,周陽侯田勝,曾因罪被拘押在長安,張湯一心幫助他。
田勝在釋放后被封為侯,與張湯交情極深,引見張湯遍見各位貴族。
田蚡做了丞相以后,便征召張湯為丞相史,又推薦給皇帝,皇帝令其補任侍御史,令他處理訴訟。
林心看梁舒聞似乎是有些羨慕張湯能遇到伯樂,安慰他道“那你若是憑自己本事上位,豈不是更厲害?你要相信自己可以的。”
梁舒聞苦笑不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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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日天氣舒爽,但是早晚溫差變化加大,林心才發現現在已經九月了,上個月忙著搬家,八月十五都忘記過了。
但是昭公子說重陽會帶她出去玩,早上在家陪了母親后就來接她,林心正和可言收著東西。
要去玩兩天呢,一路上要用的,住宿要用的,真是不少。
林心見可言在擦杯盞準備帶去,她阻止道“可言,別帶那么多東西了吧?茶杯不要帶了吧?”
可言繼續擦著茶杯,說“若是姑娘和騎郎將要喝茶怎么辦?”
“我們有水囊呀!在路上用什么茶杯!”
林心趕緊把茶杯放在桌上,又七七八八拿出來不少東西。
林心吃了朝食就開始等昭公子,自從搬出來,因為林心是平民,一天只能吃兩頓,以前還以為是王大娘舍不得吃呢。
當然或許也有舍不得的原因,林心現在要自己養家,已經感覺到困難,原來養家的壓力這樣重,以前在學校、在軹侯府都感覺不到的那種緊迫感。
但是一天兩頓,林心很容易就餓了,朝食雖然豐盛,可是自己沒胃口,朝食只想吃點清淡的。
突然有些想念在侯府,自己時常跟著梁舒聞一起吃,所以向來都是吃三餐,有一次莊抒語來看到了,狠狠責備了林心不懂規矩。
而梁舒聞卻不說話,當時林心覺得他非常不夠意思。
這兩夫妻總是如此,莊抒語總是在指責梁舒聞,梁舒聞就總是不說話,想來夫妻便都是如此嗎,不溝通,不交流。
不是說古人都是舉案齊眉,相敬如賓嗎?
昭公子來時已是午時,林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