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林心坐在不知年下面發呆,今日進去未央宮驚魂一日,卻什么都沒做。
元兒派人送了封信,抱怨了一通右中郎將不近人情,說林心就想逛逛未央宮,有什么不可的。
還說特地為林心安排了時間游玩,竟然林心先離開了,孟極為此事很不開心,現在年節開始,他也要忙碌起來了,恐怕一個月都見不到了,但是自己已經答應孟極,過年時會替他帶禮物來。
“姑娘,下雪了。”
又到一年下雪時。
林心害怕下雪,她不喜歡雪,多少次在夢里被大雪淹沒,她大聲呼救,卻沒有回音。
林心想到那時與趙破奴兩人在山里,只能先保住手腳,所以臉上全凍壞了,她放下元兒的信,起身找了木牘與筆,她想做頂帽子。
第二日,林心想出門去見魚汐子打探一下消息,誰知昭辰齊竟然告知府吏,一個月內禁止林心外出。
林心回到房間,一甩袖子,大聲說“他是誰啊!憑什么管我!”
連小陌也覺得昭辰齊這樣有些越界“若是姑娘做錯了什么,也應該由老夫人來處置,怎的少主會插手姑娘的事。”
那日林心獨自乘坐元兒的馬車去的未央宮,她們都不知道林心私自入宮被昭辰齊抓住了,只覺得他竟然管理府中女眷,有些越俎代庖。
春日氣鼓鼓地說“就算是姑娘哪里做的不好,也應該是老夫人和世子妃責罰,怎的少主親自禁足姑娘!”
春日是最生氣的,平日跟著林心出門最多的就是她,心早就玩野了,禁足一個月對她來說,很漫長。
春日拉著林心,繼續說“姑娘,我們去問了世子妃,有沒有這樣的道理!”
林心本來很生氣,見春日比她還生氣,自己竟然覺得心情好了很多。
她害怕大嫂提到婚約一事,也不敢多問,在屋子里自己坐了一天,可是第二日就忍不住了。
林心詢問了禁足一事,大嫂只說“我與母親也不知為何三郎竟然將你禁足,既然如此,你便安心休息些時日,正好過了年。”
在大嫂心里,昭辰齊過問林心的事,合情合理。若不是這一年說了許多次,三郎皆不同意,恐怕早已在年前成親了。
二人從出生時兩家人便說好了這門親事,聽老夫人說,當時她與妹妹通信,說兩人正好相差五歲,一到漢律規定的時間便能成親,真是天生一對。
并且大嫂很希望他們快些成親,她與林心合得來,三郎也正是需要有個操持家務之人。
但是有一點問題很麻煩,他倆總是湊不準時間多見見,她覺得興許多見幾次多了解一些,三郎自然會喜歡林心這個溫柔體貼、美麗可人的姑娘。
前一日她聽聞昭辰齊送林心回府,并將她禁足一月,立刻去見了老夫人。她說二十六這日昭辰齊休沐,自己有些事與三郎商量,希望老夫人召他回家。
大嫂又約了自己的遠房表妹來府里玩,還告訴表妹,家里安排她的小叔子與林心見面,怕林心一個姑娘不好意思,所以她約了表妹一起。
大嫂拉著林心的手,說“正好你也不出門,二十六這日我的遠房表妹來府里玩。”
大嫂假裝嘆口氣,繼續道“過完年,三郎便二十五了,早就是成親生子的年紀,他自己不著急,我做大嫂的總不能看著他蹉跎歲月。”
她拍拍林心的手,輕快得猶如林心已經答應了一般,說“到時未免他倆尷尬,我們兩人便陪著一同說說話。”
林心還傻乎乎地聽著,連拒絕都沒來得及。
晚上林心點了香,看著鳳鳥銜環銅香爐上煙霧繚繞,前男友要相親了,前女友作陪,恐怕沒有比這更刺激的事情了。
廿六這日,昭辰齊午間了才回來,林心真是不敢相信,究竟工作有什么魔力,讓他如此癡迷,但是想一想又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