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說是取衣服,幾人根本沒去衣肆,衣肆派人將衣服送到馬車上,幾人便去了別的地方。
四個人在許多小店里逛著,孟極總是偷偷來牽林心的手,元兒和元菏看見了也不吭聲,只當做不知道。
孟極告訴林心,前些日臘祭,自己獵得了許多獵物,皇上都十分看好他。
林心對他說“你這樣厲害,便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,荒廢了自己。”
孟極昂了昂頭,得意地笑著點點頭,對她說“我會努力,好好表現,爭取明年就當上仆射。”
元兒笑他“你還想當期門仆射?”
林心道“有個目標也是好的。”
元兒拉著林心,對孟極說“他若當不上仆射,你便不嫁給他!”
孟極著急地說“你別胡說!”
元兒玩笑著問他“胡說什么呀?不能當上仆射還是不能嫁給你啊?”
孟極看了一眼元菏,不好再與她爭論,元菏只是假裝看著別的東西不理會他們,其實自己都聽在耳朵里了。
晚上一回去她便問了元兒,蓋侯世子之事。
孟極說李朏和連山已經求了皇上,下次出兵定然讓他們去,自己也問了絳邑公主,但是公主不同意。
他問林心“你可愿意我去?”
林心微笑著說“你愿意去便去,我都聽你的。”
孟極聽見林心說一切聽自己的,止不住的竊喜。
林心問李朏家現在是否不逼他娶老家的姑娘了。
孟極說“他家里答應他,若是首戰有功,便許他找長安城里的姑娘。”
其實李朏只是不想從沒見過便成親,他希望可以有一些了解。
十二月的最后一天,林心在酒肆中等一個消息。
竇嬰被斬,棄市于渭城。
定罪的原因竟然是流言蜚語傳到了皇上那里。
林心覺得有些惡心,在鬧市執行死刑,并且曝尸街頭示眾,光是想想便寒毛豎立。
但是據說圍觀之人層層疊疊,大家都蜂擁而上,就怕沒看到這樣的稀奇一般。
林心喝了幾口酒,胃里翻涌而上,她撐著頭想休息一會兒再離開。
可是沒一會兒,商人陶學奕來了,他聽聞林心時常來酒肆,便買通了酒保,林心來了就通知他。
陶學奕進來與林心說話,林心只覺得惡心,起身時魚汐子叫住她,說有一個新消息。
是當年的什長的消息。
當年他與妻子和離,說是因為什長的父親在灌夫家當屬吏,幾次求事不得,竟然氣死了,什長在去和親前一直說要替父親報仇。
林心想起那個一直在灌夫旁的長者,他被灌夫一腳踹倒在地,竟然爬不起來,或許不久他便死了。
林心現在頭很暈,胃里又直犯惡心,她覺得一件件一樁樁,仿佛說不出誰對誰錯,最后走到現在這一步更像是上天注定的。
陶學奕見魚汐子說完,立刻又過來與林心講話,他滔滔不絕地介紹著自己,說自己尚未婚配,來長安就是為了做大買賣。
魚汐子倒是在一旁聽著,林心卻心情煩悶,只是瞪了他一眼,直接翻臉離開了。
當年,林心因為和昭辰齊鬧脾氣,又帶著這樣的情緒與灌夫吵嘴,她與昭辰齊和好了便忘了這件事,可是事情卻一直在發酵。
灌夫第二日便告知竇嬰夫婦,田蚡指使籍福索要竇嬰城南的農田,灌夫氣不過前去理論,竟然遇到梁舒聞指使侍女與自己吵架,他說那侍女見過兩次,梁舒聞很護著那女子,定是很重要的。
竇嬰倒也不在乎梁舒聞的態度,他說“軹侯掀不起什么風浪,由他去。”
灌夫卻說“現在朝中皆是軹侯這樣不將君侯放在眼里的鼠輩,應當給他們一些顏色。”
竇嬰的夫人早就不樂意了,以前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