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底了,林心的酒壚開始忙起來,她現在在整個右內吏地區有八家酒壚了,已經忙得沒時間想別的事。
而昭辰齊也回來得越發頻繁,兩人晚上湊在一起玩藏鉤也能玩到睡前。
昭辰齊只要回來,林心就叫杏兒他們不用伺候了,等她們一走林心就鉆到他懷里去,他冷著臉,但是林心看著他微微上揚的唇角,知道他喜歡。
她賴在昭辰齊的懷里聽他說外間的事。
這日,兩人一邊藏勾,他一邊說“李廣將軍被貶為百姓后,整日無事便常和早已退隱的前穎陰侯的孫兒到南山中打獵。
一日夜里,李廣將軍只帶著一名騎兵外出,跟灌強在田間飲酒,回來時走到霸陵亭,霸陵尉飲多了酒,不知哪兒來的膽兒,竟然呵斥阻止李廣將軍。
將軍的從騎便高聲喊‘這是前任李將軍。’
飲醉了酒的霸陵尉竟回道‘現任將軍尚且不能夜間通過,何況是前任!”
竟然就這樣讓李廣將軍住宿在霸陵亭下,不準入內。”
誰人都知,這宵禁是管不著這些大人物的,只是李廣現在被貶了官,竟被一個陵尉這般不給臉,想必李廣也是氣急了。
“我猜沒有!”林心掰開昭辰齊拳起的手掌,手中真的空空,這次她終于猜對一回,她往昭辰齊懷里鉆了鉆,道“人真奇怪!這陵尉何必如此得罪李將軍。”
李廣將軍從軍幾十年,深得百姓愛戴,李將軍與兵士關系也都很好,而且李將軍很會帶兵,他的兵士看著散漫,駐地時不是蹴鞠就是睡覺,卻從沒有被偷襲過。
昭辰齊說是因為李廣將軍愛使用斥候的原因,他消息靈通,所以在外駐軍時都是外松內緊。
昭辰齊還說“遷往茂陵的名單出來了,其中有河內軹游俠郭解。”
昭辰齊上次聽聞林心見過郭翁伯的侄兒,所以看到名單是才詢問了此事。
他繼續道“郭翁伯家沒什么錢,聽聞是縣掾害怕此人,才把他的名字寫進遷移名單的,翁伯現在已經到長安城來求人走關系,想要解除遷移。”
林心一聽郭解,立刻道“可不可以找人問問翁伯此行可帶了他侄子來?徐邛曾經在我來長安的路上也是真心幫助過我的。”
昭辰齊皺著眉問“他如何幫助于你?”
林心想了想,解釋說說“那日他被洛陽城中游俠追殺,我遇到了他,給了他們餅吃,他夜里給我說了許多故事,雖然這些故事有些嚇人,但是我后來想來卻覺得那夜十分有趣。”
昭辰齊不滿地說“照你此說,應是你幫了他。”
林心笑著擁進他懷里抱住他,道“如果他已經不再做游俠的話,或許算是我幫他了。”
雖然林心也會讓再潼他們打扮成游俠模樣,但是她始終認為若是沒有規矩,便不會得到相對的公平。
但是那日一行人一同逃命,停下來時雖然喘著氣質問他,可一通下來竟覺得輕松許多,徐穹沒有做什么,但是讓自己在沉悶的旅途多了一個釋放的機會。
這就是對自己實實在在的幫助。
林心翻找著昭辰齊另一只手掌中的玉勾,這次她想來藏,讓他猜。
她雙手放在身后,自己都拿不定主意要將玉鉤藏在哪只手中,反復幾次便隨意用左手握住。
她舉著雙拳放到昭辰齊面前說“你猜在哪只手?”
昭辰齊伸出右手去抓她的左手,林心下意識往回縮,這明顯表示了玉便在她左手心中。
發現自己露餡的林心咬了咬嘴唇,想要耍賴將兩只手都藏到背后去,好重新換手。
她頂著胸忽左忽右地搖擺著身體,昭辰齊只探身下來抓她的手,林心藏在身后的兩只手剛觸到一起,千鈞一發之際,還是被昭辰齊一把抓住了。
他的手心包裹著林心的左手心不讓她伸開,將手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