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年
元朔三年(公元前126年)春,匈奴為爭奪王位發生內亂,張騫趁機和堂邑父逃回長安。從武帝建元二年出發,至元朔三年歸漢,共歷十三年。出發時是一百多人,回來時僅剩下張騫和堂邑父二人。
元光二年(公元前133年)的“馬邑之圍”雖未成功,但卻使漢朝結束了自西漢初年以來奉行的屈辱的“和親”政策,同時也拉開了漢匈大規模戰爭的序幕。漢武帝開始對匈作戰,派衛青、霍去病征伐,解除匈奴威脅,保障了北方經濟文化的發展。
元朔二年(公元前127年)的漢匈河南之戰,雙方投入的兵力不多,規模亦不為大,但它在漢匈戰爭史上卻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。
西漢王朝收復河南地,使得漢朝的北部邊防線更往北推移至黃河沿岸,為長安增添一道屏障,從而在很大程度上解除了匈奴對關中地區的直接威脅,這不僅僅有利于京都地區的繁榮與發展,而且也有利于西漢王朝在全國統治的加強。
戰后,中大夫主父偃上書,“盛言朔方地肥饒,外阻河,蒙恬筑城以逐匈奴,內省轉輸戍漕,廣中國,滅胡之本也。”
漢武帝下令在河南地設置武原郡(治九原,今內蒙古包頭西)與朔方郡(治今內蒙古烏拉特前旗東南)。
漢武帝便停止正在進行的通西南的筑路工程,興十余萬人筑衛朔方城,又招募內地居民10萬至朔方實邊,并修繕秦代的舊長城及沿河要塞,把河南地建成一個可以向東、西、北三面出擊匈奴的軍事基地。
昔日匈奴刺向漢朝背后的利刃,于是迅速轉變為漢軍指向匈奴前胸的長戟。
五年后,元狩元年夏,劉據被立為皇太子。
李朏從右北平任上回長安,竇連山從國內回來,自從連山就國,幾人再也沒有聚得這樣齊過了,總算為了慶賀皇太子才有機會一同回來。
接風宴酒過三巡,李朏端了酒尊問連山“這次回來多久?”
連山道“至多一月,夫人有孕在身,要趕回去陪伴。”
李朏舉尊與他說“那過兩日就一起去太乙山,還如年少時一般,逐水車,逐擒左。”
連山立刻道“好哇!難得我們幾人聚齊,定要再上太乙山,御馬飛馳!”
孟極卻笑道“如何是聚齊,那年在太乙山昭夫人也是同在。”
孟極從暗房離開后,再沒提起過林心,可是元菏知道,自從林心的孩兒周歲時回到長安,孟極便隔三差五地偷偷命人送小孩東西去黎侯府。
連山與元兒對看一眼,連山知道林心與孟極之事后與元兒通信詢問過此事,后來元兒也將林心騙孟極的事告知了連山與李朏。
或許他現在能提起舊事,也說明他已經能直面當初之事,只不過一切不公平只能就此咽下。
夜里,孟極醉了,他一個人坐在幽暗的書房中,右手里拿著的正是那枚長命鎖。
今日的宴會很是愉快,這酒是一杯接著一杯,歌舞是一曲接一曲,幾人一同念起年少之事,也是無比開懷。
他攥住長命鎖,年少往事實在讓人舍不得遺忘,可他已經依稀開始不記得那些點點滴滴。
忘記了那日雨天在小茅屋中,雨滴順著她的額發滴落;忘記了在芙蕖池旁她臉紅地甩開他的手;忘記了她送他長命鎖時真誠的眼神。
薛柳輕輕推門進來,牽起他放在案幾上的左手,他反握住她的手,道“你先休息吧,我一會兒便回來。”
薛柳討好地對他說“前幾日府里入了幾個家人子,我見有一個長得十分可愛,唇紅齒白,眼睛閃亮亮的,生的十分嬌俏,便留下來了,一會兒我叫她來伺候夫君休息。”
孟極放開她的手,將右手的長命金鎖掛在腰間,對她說“此生便只你我夫婦共白頭,不必擔心,我坐坐便回。”
他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