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蘇禧年是不是兄妹,只有她跟蘇禧年說了才算,別人說的又算得了什么呢?
縱然別人把她們當成兄妹又怎么樣?她和蘇禧年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,他們兩個人,也只是從小一起長大而已。 也真是奇了怪了,別人一起長大,最后都成了青梅竹馬,她和蘇禧年,卻被扣上了兄妹的帽子。她不知道該是感到幸運,還是感到不幸。
或許在蘇禧年的心中,他也是把她當成妹妹一樣來看待的吧,前幾天,看到她昏迷在了路邊,他也只是出于過去兄妹的心情,才會把她送到了醫院里來的吧。
紀藍藍的視線朝下面看去,在一處已經掉完了樹葉的枝干處,她恍惚看到了一輛勞斯萊斯的車,要是普通的一輛勞斯萊斯,她根本就不會注意,下面的這輛勞斯萊斯,她好像在哪里見過……
想著想著,圓圓的月亮就爬上了樹梢,紀藍藍伸手關掉了窗戶,重新躺回在了床上。
又來到了醫院。
從小就懼怕醫院的她,最怕的就是醫院這種地方了,以前她也生過病,通常都是感冒發燒,很嚴重,需要住院輸液。
可經歷過在醫院的孤獨之后,她又怎么肯去住院了呢,每次她對醫院生出抵抗的心情時,蘇母總是會讓蘇禧年在醫院里陪著她,說來也奇怪,有了蘇禧年的陪伴,她反倒一點也不懼怕醫院這種地方了。 快要愈合的傷口,又癢了起來,紀藍藍沒理會它,過了幾分鐘,傷口處癢的感覺非但沒有降,反而越來越癢了,讓她忍不住想要去抓,可如果她要去抓的話,免不了可能會加重傷口的嚴重程度。
紀藍藍抬起了好幾次的手,都放了下來,最后選擇打開手機,放了一些輕音樂,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。
蘇禧年出了醫院后,就坐進了車子里,他并沒有急著走,視線看向了前方。
他俊美到完美無缺的容顏上,猶如暴風雨來臨般那般狠厲,眼神也變得又兇又狠。
過了一會兒,他看到不遠處唐夢雅的身影,她的車子停靠的地方,與他的并不近,他看到她,臉帶笑意地上了車,關閉車門,車子隨即揚長而去。
蘇禧年的心情,更加煩躁了,他目光兇狠地盯著唐夢雅越走越遠的車子,直到車子消失不見后,他才收回目光,抬頭望向了紀藍藍的窗戶,直到窗簾被拉上。
蘇禧年臉上的煩躁,很快消失不見,他的俊臉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從容,啟動車子,腳輕踩了踩油門,車子快速地向另一個方向行駛去,猶如風掠過一般。
一夜無眠,清晨來臨之際,紀藍藍就早早地醒了過來,這幾天,她在醫院里適應的出奇的好,洗漱完畢之后,她就穿上厚厚的衣服,在醫院的園子里,趁著清晨,活動了一會兒,才折身回到了病房里。
打開門,她看到這幾天來一直都來給她送飯的喬然,腳步頓了一下,隨即走了進去,跟喬然打了一聲招呼。
“嗨,喬先生。”
喬然正等著她呢,見到她過來,連忙從桌子上拿了一支藥膏出來,遞給了她“紀小姐,這是止癢的藥膏,我原本在昨天就應該給你的,實在是忘記了,抱歉啊。”
紀藍藍盯著手里的藥膏,疑惑地問“是祖母讓你拿過來的嗎?”
她看了看,這藥膏肯定不便宜,在一般的藥店,恐怕也買不到,祖母對她真的是很關心。
喬然愣了愣,有些話,他多想張口說出來啊,這哪里是老夫人讓他給紀小姐送過來的啊,明明是蘇總啊。
可惜,蘇總交代過他,要說這是老夫人讓他送過來的。
喬然笑嘻嘻回“是的,紀小姐,老夫人知道正在愈合的傷口可能會發癢,所以特地讓我送過來的給你的。”
……
在醫院里又待了幾天,紀藍藍就一個人打道回府了,回到公寓后,她萬分想念的癱軟在了沙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