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什么意思?”叼過來一只拖鞋干什么呀?
紀藍藍大大的眼睛里,充滿了疑惑不解,她拿了一下拖鞋,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都看了一遍,什么也沒有看到。
在她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,忽然,鞋里面的一點紅紅的血跡,映入在了她的眼簾,她一下子睜大了眼睛,差點忘了呼吸。
紀藍藍像是見到了鬼一樣,不可思議地睜圓了眼睛,她盯著那抹血跡,看了好半天,然后才反應過來,她到底看到了什么。
血?鞋子上,怎么會有血呢?這是誰的拖鞋?難不成是那個面癱臉的拖鞋嗎?他發生了什么事了嗎?
一大串的問句,一一浮現在了紀藍藍的腦海里,她反應了好久,才終于消化了這個事實,面癱臉應該是受傷了,要不然他的拖鞋上,不可能會有血,小貓也不可能會這么著急的想要給她透漏一些東西。
她現在應該去看看他的情況怎么樣了?他會不會流了很多血?現在會不會已經昏迷了,或者會不會有生命危險?
紀藍藍花費了幾秒鐘的時間,就想了一大堆,想到最后,她不敢再想下去,只想著去看看蘇禧年的情況。
他雖然為人冷漠,有時候脾氣暴躁,嘴巴還很毒,但他畢竟是她的鄰居啊,而且就在今天晚上的時候,他還幫了她一個忙,她怎么著也得過去看看他的情況。
不過,她沒有他的聯系方式,不知道他家的密碼,她該怎么過去啊……飛過去,那是不可能的,遁地,也是太幼稚。
就在紀藍藍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,她的眼睛,忽然看到陽臺。
她這里的陽臺,和他的陽臺,就只有幾步遠的距離,不過,她必須要冒著生命危險,去跨越兩個陽臺之間的障礙,然后才能進到他那邊的陽臺。
她們這層樓,是在二十層,如果她在跨越障礙的時候,不小心掉下去的話,不知道會不會就此一命嗚呼?
如果她真的真的真的,不小心摔下去的話,那她這輩子豈不是就這樣了。
最重要的是,她又嚴重的恐高。
實不相瞞,她從小活到這么大,就只去過一次游樂場,唯一去的那次,還差點沒把她給嚇死,稍微騰空一點的地方,對她來說,都是禁區,去了一次游樂場,她才試驗出,她的膽子,到底有多么的小,小到比針眼還要小。
她連游樂場的那些東西,都搞不定,現在居然要她冒著生命危險,去跨越在二十層樓之中的障礙物,這遠遠比她在游樂場,還要讓她來的感覺到害怕。
算了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何況她要救的人,還是她的鄰居呢?
只要她在跨越障礙物的時候,小心點,再小心點,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。
給自己在心里鼓足了勇氣,有深吸了幾口氣,紀藍藍閉了閉眼睛,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,擺出一副大義凜然,舍己為人的架勢,慢的不能再慢的,走上了兩個陽臺之間的地板。
她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,做了大約五分鐘的心里建設,才邁出了勇敢的第一步,還好她的面前,還有一棵矮矮的植物,她還可以有扶著的地方。
深夜里,寒冷的風,吹了過來,把她凍的渾身直打哆嗦,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,然后等到能適應寒風的時候,才又開始邁腳。
這個時候,她真的是死都不愿意往下面看一眼,恐高讓她的雙腿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,頭發絲也因為風而飄了起來,有那么一瞬間,紀藍藍想立刻打道回府,趕緊下去,可她一想到,面癱臉不知道怎么樣了?會不會死之類的,就又堅定了一點自己的信心。
整個過程中,她不敢往下看,不敢閉眼睛,甚至連呼吸都是緊繃著的,本來兩大步可以跨越的距離,她生生用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,才慢慢慢慢地爬到了蘇禧年那邊的陽臺上。
她的腳,在落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