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了過去。睡著的她把黑衣男當做了床上的大熊,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抱著他。
夜漸漸深了,蘭越身上的毒也解了,甚至身體內的有些暗傷也在緩緩修復。半夜時蘭越憑借強大的意志和警覺清醒了過來,他慢慢睜開雙眼,入眼一片混沌,心里暗道島上的夜甚黑。
接著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給捆住了,幾股女子的暗香若有若無地飄進他鼻里,頓時四肢僵勁不能動。借此又感到身體各處在慢慢恢復力量。用內力探了一下丹田,毒似乎也解了,心里大驚便將注意力轉到趴在他身上的人上是她救了我?
又轉頭一想不對,這可是巫啟賢的毒,堂堂巫山掌門的毒,豈是一女子能解!莫非……蘭越頓時陰沉了下來,唯一一個解釋是她是巫山的人!甚至是巫山掌門的至親之人……
蘭越控制住自己的羞憤,逼迫自己忍住殺她的沖動。但若眼神能殺人,恐怕九樂已經被凌遲了千百遍。然而睡著的人一點也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。
蘭越將蓄集了內力的手緩緩放下,心里想著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若她是巫山的人為何要救我?可是有何陰謀?且將她留下試探,若果真是又有什么陰謀,我定會讓巫山的人后悔沒有殺了我。
蘭越冷哼了一聲,將眼底嘲毫無保留的地釋放,隨即又裝作沒醒過的樣子繼續睡了下去……
此時九樂還不知道自己的一片好心和花癡讓別人當做了一個陰謀。
一夜過去……
紫色的霞光穿過樹葉灑在地上,蘭越正在假寐,心里對趴在他身上的女子又多了一分疑心。
巫山的人每在五更時便會起身去后山采藥,五更已成為每個巫山人根上習慣,無法變更。可眼前這個女人五更時一點動靜也沒有,到底是演技太好?還是她根本就不是巫山人?蘭越心底冷笑地否定了后者,若不是巫山的人,是根本不可能解他身上的毒。
世人皆知巫山毒,卻不知何以解其毒。
蘭越似乎感覺到身上的人動了一下,立刻舒緩眉頭,像是真的睡著一般。若是九樂能看到他的變臉,定會感嘆這廝演技連影帝也難以企及。
九樂睡覺除了愛抱著東西外,整體還是挺乖的,不吵不鬧。但是被抱著的蘭越若不是為了顧大局,單憑她觸碰他就可以死一萬次了,更別說抱了他一夜。
待后來九樂知道蘭越從小不與異性親近,直到遇見自己才……頓時樂上天,也無比感嘆當時自己運氣是適合買彩票的!
九樂醒后,睫毛撲閃了幾下,用手揉了揉朦朧的睡眼,隨即便盯上蘭越看,陽光柔柔地讓蘭越白皙地皮膚暈出暖光,讓精致高翹地鼻子顯得溫柔,硬朗地輪廓也呈現得異常俊美。不由得看癡了……
遠觀他們,俏麗的女子像精靈一樣趴在墜落凡間的嫡仙身上,微風拂過他們交織地衣發,朝霞將他們圈成了一幅歲月靜好地畫面。
許是九樂地目光太過熾熱,蘭越地眉頭還是輕皺了一下。心里頓時一跳被發現了嗎?
九樂捕捉到她抱著的黑衣男輕皺了一下眉,趕緊把上男子的手脈,心中一喜沒事了。頓時笑得眼睛都彎成月牙,伸出自己的咸豬手在黑衣男的俊臉上摸了一把,笑道“我救了你,你可得報恩啊。”
聽此蘭越控制好自己欲抽搐的嘴角,心里誹謗不知廉恥。腦海里也在盤算著完事后如何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。
還不知自己已被人盯上的九樂一邊無比感謝老媽從小讓自己泡藥罐,一邊還打量著眼前人。
九樂前幾天一直在森林里打轉,一個人也沒見到,也怎么也出不去。昨日情態又緊急,九樂還不及細想她那天究竟是被什么控制了?她又如何到這里?而眼前這個男子為何會穿得如此奇怪?他為何受了如此重的‘劍傷’?還是有毒的。
九樂的目光開始變得迷離。就連蘭越睜開了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