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都泛白了。
胤祚則讓自己的管家小吳子帶著自己去看了看那些蒙古王公送的馬。
來到馬廄胤祚才明白,彩裳口中的“放得下”是什么意思,如果把馬當個物件,那確實放得下,而且是嚴絲合縫的不留一點空間。
但馬是活物,不能總是擠在一起,時間長了就會生病的。
“小吳子啊,咱們府上沒別的地養馬了嗎?”胤祚皺眉道。
小吳子苦著臉說“回貝勒爺,咱們府上就這么一個馬廄,放五六匹馬都不成問題,在北京城里已經算大的了,但是沒想到那些蒙古王公送來十多匹馬,所以就……只好讓它們擠著了。”
“那就送別的阿哥們幾匹嘛,反正咱們也養不下。”
“別啊,貝勒爺,這可是正宗的大宛馬啊,聽說還是從沙俄人地盤上弄來的,在咱北京城絕對是有價無市的。”
胤祚一聽這話來了興趣,上前又仔細看了看那些馬,只見那些馬各個毛色光亮、體態健美而且也長得高大,不過卻沒見到留紅色的汗,便問道“小吳子,大宛馬不是又叫汗血馬嗎?怎么沒見紅啊?”
小吳子笑嘻嘻道“這話我也問過福晉了,福晉說要策馬疾馳許久后才會流血汗呢,平時是不會流的。”
胤祚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“福晉說的?她什么時候跟你說的?”
“就在早上您進宮那會,福晉站在馬車旁等您,她說用著馬拉車太糟蹋了。”
胤祚聞言“哦”了一聲,道“既然如此,你早飯后去打聽打聽周圍有沒有什么馬場,把這十來匹大宛馬寄養在那里吧。”
“呃……不過,貝勒爺,我看恐怕一個馬場養不下咱的馬。”
“恩?十幾匹馬怎么會養不下。”
“貝勒爺,咱們府上只有十幾匹,但是福晉的嫁妝還有兩百匹蒙古馬呢,另外還有一百頭牛、三百頭羊。”
胤祚有些震驚了,這葛爾丹是要來北京放牧嗎,居然送了這么多牲畜,忙道“那這些……‘嫁妝’,現在在哪里啊?”
“回貝勒爺,都在京城外邊呢,葛爾丹的和親隊伍來了兩百多人,他們在城外扎起了蒙古包,牛羊馬匹想在是他們幫忙照看著,但是您的親事已經了了,他們一早就來人催著要交付牲畜,好趕回準格爾了。”
胤祚聽了一陣頭疼,道“好吧,這樣,你早飯后還是出去打聽打聽,看看有沒有什么大一點的馬場,先把馬匹都寄放在那里,實在不行,買一座馬場也成,牛羊就盡快找個賣家,找到賣家后就讓葛爾丹的人把牛羊給他,價格嘛都好商量,但是一定要盡快。”
“嗻。奴才這就給您打探去。”小吳子打個千,退下了。
胤祚本想叫住小吳子讓他吃完飯再走,可小吳子走的太快,沒聽見胤祚的招呼,不一會就沒影了。胤祚盯著那些擠得動彈不得的大宛馬們一陣苦笑。
為了照顧臥床養傷的阿依慕,胤祚特地把早膳叫到阿依慕的房里來吃。
胤祚本想吃的簡單一些,有個粥和咸菜就可以了,但廚子們不知道胤祚的規矩,加上第一天想要表現一下,居然碟碟碗碗的上了一大桌子,光是涼菜就好幾種,豆漿、牛奶、米飯、饅頭、粥各種主食一應俱,加上還有各種精致的小點心。
胤祚覺得這頓早餐足夠府上下的人一塊吃了,不過念在自己并沒有提前吩咐好,所以他也只是告訴了廚子以后就上粥和咸菜就行了。
至于這一頓怎么處理嘛。胤祚望向了趴在床上的阿依慕,柔聲道“阿依慕,今兒個飯早飯做多了,你點幾樣你愛吃的,剩下的我就賞給下人們了。”
阿依慕柔聲說了句“好”,然后要了杯牛奶和幾樣小吃。
胤祚也拿了碗粥和一碟咸菜,然后讓彩裳把剩下的菜都賞給下人們。
彩裳聽到這話,有些感動的替下人們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