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繼續營業了。
聶志遠剛剛一直在胤祚的身邊看好戲,看到那些公差進來,就聯想到了這間酒樓與胤祚有關系,此時樂呵呵的說“看來楊掌柜一定是得罪的人太多了,仇家都報復到酒樓來了……哈哈……”也算是出了出胸中的一口惡氣。
胤祚知道聶志遠在說他的風涼話,但畢竟窗戶紙還沒捅破,也只能笑道“楊掌柜不用陰謀詭計并不代表他不會用,這事還沒完,誰笑道最后還不一定呢。況且陰謀用的再好,也是勝不了陽謀的,不是嗎?”
聶志遠自然只好點頭稱是。
胤祚也不多做計較,心中卻已想好了對付聚仙樓的辦法,但是在對聚仙樓下手之前,胤祚還想先去聶志遠的“隆昌通”錢莊看看,畢竟銀行才是胤祚未來賺銀子的大殺器,福滿樓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。
“聶先生,既然好戲已經落幕了,咱們不如就去你的錢莊看看?”胤祚發話,聶志遠自然答應,讓唐掌柜前頭帶路。
三人出了福滿樓大門,正碰上對面聚仙樓的掌柜,那聚仙樓的掌柜姓賀,渾身是胖肉,看起來頗有幾分滑稽和富態。聚仙樓賀掌柜見到有人從福滿樓中走出來,還特意微笑著著朝他們拱拱手,肥臉上是笑意,怎么看怎么像幸災樂禍。
胤祚默默記下那賀掌柜的樣貌,隨聶志遠朝北去了。
隆昌通錢莊位于西城,靠近琉璃廠。這琉璃廠附近有不少官員居住,官員、趕考的舉子也常聚集于此逛書市,繁華的市井,便利的條件,形成了“京都雅游之所”,使琉璃廠逐漸發展成為京城最大的書市,按說地界也算不錯。
只是聶家醉心于發展茶馬貿易,對錢莊關注不夠,加上北京城及其所在的直隸都是常家錢莊的勢力范圍,唐掌柜能將錢莊經營至今不至倒閉已經很了不起了。
不過半個時辰,三人就走到了那個錢莊,外表看上去頗為古舊,僅是個一層的小房子,店面比福滿樓差遠了,錢莊的門額上橫著一塊匾額,上書“隆昌通”三個大字,不過因為歲月的侵蝕已經有些掉色了。
隆昌通里面也是一派死氣沉沉,格局到是和后世的銀行相差不多,也有三四個窗口,不過整個錢莊中只有個老賬房看門,那老賬房手里捧著一本書讀的津津有味,完沒有注意到三人進來。
唐掌柜見到隆昌通的這副樣子,不禁臉上微紅,他輕咳一聲道“老周,東家來了,叫大家都出來!”
那老賬房聞言費力的瞇著眼睛,看清了來人后,笑了笑,去后面叫人了。
“唐掌柜,敢問錢莊里有所少儲銀啊?儲銀利息是多少啊?放款多少?放款利息多少?”
胤祚這一番話說的是后世的術語,唐掌柜反應了半天才道“呃……儲銀共計五千余兩,儲息月結每一百兩一兩銀子,并無放款。”
胤祚一聽這話就愣住了,問道“沒有放款……那你們一直虧本經營嗎?”
“呃……龍公子您恐怕有所不知,我們錢莊只涉及銀錢兌換,雖然獲利較小但是憑借儲息收入,一年也有五百兩左右的利潤……”
這一時期的錢莊票號都是剛剛形成,商人們還沒有利用儲銀放貸的意識,錢莊也只是作為銀兩的保管場所存在,是靠儲戶給的儲息養活的。相當于后世的銀行不僅不給儲戶利息,反而要從儲戶那里收取利息一樣。
胤祚暗暗咂舌,這個錢莊一年的利潤也就頂得上他福滿樓和福滿湯一天的利潤,怪不得聶家對于錢莊一直是放任不管的態度,在這種落后的經營理念下,再優秀的手段也沒有發揮的空間。
這時那名老賬房也回來了,他的身后還跟著四個年輕的伙計,他們走上前齊聲道“見過掌柜的、見過東家。”
唐掌柜也拱手回禮,對胤祚說道“龍公子,我們隆昌通的部伙計都到齊了。”
胤祚看著這三個伙計,突然有種無從下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