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煞費苦心啊。“
“不敢當,微臣一番話可是句句為六阿哥著想啊。”
望著阿爾吉善得意忘形的臉龐,胤祚本想使個緩兵之計,先托上幾天,話還沒開口,突然一道靈光閃過腦海,胤祚冷笑道“阿爾吉善大人敢問你的兵部郎中只職主管何務啊?”
阿爾吉善見原本面若寒霜的胤祚突然冷笑起來,心中涌起一陣不好的感覺,但是還是接口道“微臣主管軍械糧草。”畢竟他的職位也不是什么秘密,就算他不說胤祚也能打聽的到。
胤祚一聽頓時心中大喜,道“恩,本爵明白大人的意思了,請大人回去等著吧,胤祚明日午時必將人送到大人處!”說罷還起身給阿爾吉善拱了拱手,神情要多真誠有多真誠。
胤祚的反應遠出阿爾吉善意料之外,忙給胤祚還禮,口中連道“不敢”,心中一直在想為何六阿哥突然變了態度。
“那正事談完了,阿爾吉善大人請吧。”胤祚收了笑意,冷著臉轟人。
阿爾吉善被胤祚這一冷一熱的弄得頭暈不已,但是既然事情也談完了,而且也被下了逐客令,自然沒有在呆著的理由,于是帶著滿腹的疑惑,告辭離府了。
在確定貝勒府的大門重新關緊之后,胤祚大叫“小吳子!”
小吳子麻利的從門外跑進來,道“奴才在。”
“備馬,去戶部衙門!”
“貝勒爺,戶部已經散值了啊。”小吳子提醒道。
胤祚一揮手,道”照我說的去做,找人給我更衣,再把彩裳叫著一起去戶部衙門!“
小吳子呆住了,散值了再去衙門本身已經很怪了,再叫上個侍女,恐怕朝中明天就會流言蜚語不斷的。
”呃……沒時間解釋了,讓彩裳打扮成我的書童,更完衣后立刻就走!“
當天傍晚,借著日落前的最后一絲余暉,一駕不起眼的馬車從榮貝勒府到了戶部衙門……
借著夜色,三個人影溜進了戶部衙門,看門的兵卒本想喝止來者,但一看到領頭一人的青色蟒服就乖乖閉上了嘴巴。
穿著青色蟒服的正是胤祚,他的身后跟著的是小吳子和男裝打扮的彩裳。三人進入戶部大門,在胤祚的帶領下徑直走向了角落中的一個布滿蛛絲的小房間……
康熙三十年四月十五,寅時。
北京城籠罩在倒春寒之中,天色還是漆黑一片,城里一片寂靜,大街小巷沒什么人影,唯一能見到的就是一頂頂轎子往皇城的方向奔去,轎子中坐的基本都是要上朝的大臣們。
索額圖坐在轎子中,剛點的暖爐也驅不走轎子里的寒氣,他摸了摸手上的土豆和紅薯,昨天他的人已經把這兩種作物的事情都打探了清楚,他進獻兩種作物的折子也在昨晚連夜呈了上去,估計今天早朝,康熙就要在群臣面前商議推廣種植的事情了。
一旦此事能成……索額圖想到這里布滿皺紋的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紅暈,他不敢想下去了,大事未成之前總有無盡的變數,索額圖強迫自己冷降下來,細細的思考著一會早朝上皇上會如何問話,眾臣工們會如何反應,而他又應該如何應對。
阿爾吉善走在轎子外面,冷風嗚咽著直順著他的領子往里灌,他凍的打了個激靈,不由又把披風裹得緊了些,他的父親索額圖一路上都沒有向他問話,看來他偷偷去拜訪胤祚的事情沒有被他父親知道。
想到昨天他昨天與胤祚的會面,阿爾吉善心中就充滿了一種不好的感覺,但是一想到云婉兒那賤人,阿爾吉善的理智就瓦解了,他本來是想讓常隆安破了云婉兒的身,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,常隆安反倒丟了半條命,聽說日后能不能有子嗣都是個問題。
常家雖然沒有明說,但常簡雍心里也必定會記恨上索家。
這一切都是云婉兒這個當還有立牌坊的賤人造成的,阿爾吉善怒火滔天,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