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下一個例子絕對真實,而且這例子的主人公您也認識!”胤祚掛著冷笑,雙野之中透著寒意。
索額圖頓時感覺不好,想要出言制止確是已經晚了。
“本阿哥的下一個例子,就是你!阿爾吉善大人!”胤祚指著阿爾吉善冷聲道。
朝堂之上頓時炸開了鍋,眾大臣的臉上浮現了各種各樣的神情,交頭接耳不斷,康熙帝臉上一片漠然,靜觀場中變化。
阿爾吉善輕笑道:“六阿哥,廟堂之上怎可口出戲言?”
“是不是戲言你一會就知道了。”胤祚說完朝康熙拱手道“皇上,請準許兒臣派人將折子抬上來。”
“準。”康熙吐出一個字。
片刻后,小吳子和另一個太監,就抬了一個半人高的箱子走到乾清門前,將箱子放在地上后,朝皇上施了一禮后又退了下去。
眾大臣的目光都投到了那個箱子上,從外面來看,這是個四四方方的箱子,包著鐵皮鐵釘,看上去毫不起眼,也搞不清楚胤祚葫蘆里買的是什么藥。
胤祚沒有賣關子,很干脆的把蓋子一掀,里面整整齊齊的碼的七八摞折子。胤祚隨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,念到“康熙二十五年,兵部發山西軍餉短五千兩,糧草缺三千石,其中兵部郎中阿爾吉善私吞一千二百五十兩餉銀……”
“污蔑!你這是污蔑!”阿爾吉善臉色頓時變了,指著胤祚大叫道。
胤祚臉上笑意更盛“阿爾吉善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,那我來幫大人回憶下,康熙二十五年二月初二,郎中大人發往山西軍餉短五十兩。康熙二十五年三月十六,郎中大人發往山西軍餉短三十五兩。康熙二十五年四月初七,郎中大人發往山西軍餉短七十八兩……以上這些,都是大人發往戶部的賬目中記錄在案的,只是由于賬目過于繁多,難以清算,被放在了陳賬中而已。”
阿爾吉善怒道“六阿哥,你這是血口噴人,這些短缺銀兩都是運輸途中的損耗。”
“郎中大人先別著急解釋啊,我這還有幾本,等我念完了,你在一起解釋吧。”胤祚說完,又從箱子里拿出一本折子,朗聲道“康熙二十六年,兵部發往山西軍餉短六千八百兩,糧草缺四千五百石。”
“康熙二十七年,兵部發山西軍餉短七千三百五十四兩,糧草短五千七百八十石。”
“康熙二十七年,兵部發山西軍餉短八千六百一十兩,糧草短七千七百石。”
“最精彩的來了,康熙二十九年,兵部發山西軍餉短一萬三千八百六十三兩,糧草缺九千八百六十石。當時圣上正在對葛爾丹用兵,山西乃是接敵前線,當此共御外敵只時,竟有人為了一舉私欲克扣軍餉,截存軍糧,致使未能一舉剿滅葛爾丹叛逆,阿爾吉善!你說你該當何罪!”胤祚一發話擲地有聲,端的是平地驚雷一般。
阿爾吉善面如土色,被嚇得一下就跪在了地上,哀嚎道“皇上……臣冤枉啊,那是六阿哥的一面之詞,求圣上明察啊。”
胤祚也沖康熙拱手道“皇上,兒臣所言句句屬實,而且有戶部賬目與兒臣的審查記錄,皇上可差人核對。”
康熙此時一臉鐵青之色,去年對葛爾丹用兵,之所以倉促退兵,很重要一個原因就是軍糧不足,他知道朝中有些腐敗官吏,會克扣糧餉,但沒想到阿爾吉善會趁大戰之時中飽私囊,差點害的康熙人生中的第一次親征功敗垂成,想到撤兵時心中的不甘,康熙帝怒火更盛,他一拍御案,瞪道“你覺得冤枉?”
阿爾吉善一看圣上動怒,嚇得不知錯所,囁嚅著說不出話來。
康熙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“陳廷敬,你領著戶部的官員,給朕當庭查!看看他阿爾吉善冤不冤枉!”
陳廷敬道聲“嗻”,從隊列中出來,把左右侍郎叫出來,又找了幾個小太監幫忙,就在乾清門前把箱子中的折子一本本拿出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