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壯繼續道“那些惡霸拔了草民們的冬麥之后,還放火燒了草民們的房子!草民們去找知縣大人鳴冤,可去了幾次,知縣大人都不在,俺們就去攔知縣大人的車,結果被衙役們趕走了。可憐現在天寒地凍的,鄉民們家老小只能睡在牛棚、豬圈里,求大人給俺們做主啊,俺們實在是沒有活路了啊!”
說完在地上拼命磕起頭來,直磕的砰砰響,幾下額頭就見血了,他身后的百姓也紛紛磕頭,間夾著哭哭啼啼的聲音。
胤祚此時也是滿心怒火,自己好不容易幫助難民安居樂業,居然有不開眼的來搗亂,強買強賣也就算了,竟把地里的麥苗都給拔了,還敢火燒民宅,看來自己有必要去管一管了。
“好了,別磕頭了,這件事情,本官管了。”胤祚指著苗壯道“你,跟我去fy縣其他人留在齊齊哈爾,先在驛館休息。”
跪成一地的難民頓時連身謝恩,胤祚的馬車在他們面前絕塵而去,而苗壯則在后面跟上。
一百多里路,說長不長,但在滿地積雪的隆冬時節,也走了兩三天。
等胤祚到fy縣的時候,剛好是早上,胤祚派自己的一個侍衛去通知fy縣知縣,一邊往劉家莊難民的房屋田舍走去。
和齊齊哈爾一樣,這些田房都是沿江而建的,這樣能都利用水利灌溉,河灘的淤泥也是上好的肥料。
這里本應是一派興旺景象,而此時卻荒涼一片,大片的房屋被燒成了黑炭,田地里一片荒蕪,被拔出土的麥苗已經在天寒地凍中凍死了,只剩下一片枯黃。
看到這一幕,胤祚心中就像是被刀子捅了一般難受,為了這些房屋田地,他不知道多少心,而今居然被人隨手就毀掉了,這簡直比燒了齊齊哈爾都統府還讓他氣憤。
遠處傳來謾罵聲,辨別了一下方位,是從那些被燒毀的房屋間傳來的,立刻走了過去。
走了幾十步,一棟只被燒了一般的房屋出現在眼前,十多個地痞無賴正圍著房子叫囂謾罵,不一會房子中又走出來兩個地痞,身后還拖著兩個人,一直拖到了雪地中,眾無賴立馬圍了上去。
“老不死的!快把房契、地契叫出來,老子讓你們滾蛋!要是再百般拖延,我就把你這丫頭買到窯子里去!”一個一臉麻子的地痞惡聲道。
那被拖出來的兩個人,是一名瘦骨嶙峋的老者和一名十四五歲的姑娘,看起來像是父女,此刻那老者正把那女孩護在懷中,低聲道“諸位大爺,沒了房屋田地,這大冬天的,老漢和我的兒子女兒難逃一死啊!請各位好漢寬容一二吧!等開了春,老漢一定把房田雙手奉上。”
那麻子聞言大怒,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老者的臉上,后者一下就倒在了雪地上,周圍的白雪染上絲絲血紅。
“爹!”那女子驚呼一聲,哭著將老者扶起。
“我哥已經去齊齊哈爾找大官喊冤了!等官老爺來了,饒不了你們!”那女子尖聲哭喊道。
那幾個地痞聞言,臉上均浮現譏笑,那麻子道“大雪封路,那些大官才懶得過來呢。就算是來了,也管不了爺幾個!”
那麻子說完,伸手托著女子的下巴,打量了兩下,笑道“哎呦,小娘子長得倒是挺俊的,賣到窯子里可惜了,不如先給爺幾個爽爽?”
那女子是個黃花閨女,哪受得了這種侮辱,當場寒聲道“……你……你們再這樣說……我就自盡給你們看!”
那麻子笑道“哈哈哈……好,就在你爹面前自盡,女兒以死相逼,看著老頭子還留著不留著那兩張紙。”
“女兒,我對不起你啊!”老漢從地上掙扎起身,拉著女子的手,哭泣道。
那女子也是滿面的凄然神色,看著身旁的父親,又看著逼來的地痞,絕望的閉上了眼睛。
胤祚他們趕到時,正好看到這一幕,還沒等胤祚喊話,他旁邊的苗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