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騎兵來襲!上馬應戰!”谷行抽出腰刀,喝令道。
三百八旗兵紛紛取下弓箭,然后呈圓環緩緩移動,沒有速度的騎兵就是砧板上的肉。
在應對來歷不明的騎兵時,必須要保證己方騎兵也移動起來,進可攻退可守,才能部落下峰。
同時兩名探馬飛奔出圓環,這是去辨明敵友的,戰馬從緩步到速也需要時間,如果放任對方沖來在做應對,就失去了加速的時間。
胤祚瞇著眼睛,仔細的看著那兩名探馬,現在雖然已經到了齊齊哈爾,但很難保證索額圖的人不會出手。
兩名探馬安然的在來襲的騎兵面前停留片刻,隨后和那波騎兵一起跑了回來。
看到這一幕,胤祚心中大定,至少可以確認他們是沒有敵意的。
騎兵接近胤祚時,逐漸降低了馬速,騎兵放慢了馬速,和人放下了刀一樣,是并無敵意的表示。
那隊騎兵緩緩前行,為首的一人到了胤祚面前,冷眼看著胤祚。
胤祚率先打破尷尬“巴海將軍,自上次一別,已有半年多不見了吧。”
巴海鷹隼般的目光從胤祚臉上滑過,片刻后翻身下馬,抱拳道“六阿哥,宗人府已經確定了殿下薨逝的消息,如此一來您的齊齊哈爾副都統也算交卸了,故就算殿下親臨末將面前,末將也難從命。”
胤祚眉毛挑了挑,暗想巴海的話說的有些古怪,不是急于確認自己的身份,而是先說好他不歸自己調撥了。
突然想到個可能,便開口道“放心吧,本王沒造反。”
巴海身子明顯抖了下,不是害怕的發抖,而是渾身肌肉繃起準備爆發的前兆。
胤祚聳聳肩“我既然活著,齊齊哈爾副都統的位子也落不到別人身上去,不過說起來,我現在還是個死人,確認沒有命令你的權力,放心好了。”
“謝殿下!”巴海明顯氣勢一松。
“我要回齊齊哈爾,想必將軍不會阻攔吧?”胤祚又問道。
巴海抱拳“末將為殿下開路!”說完翻身上馬,對著齊齊哈爾兵馬大聲號令,很快隊伍就踏上了回齊齊哈爾的路途。
既然已經到了齊齊哈爾,留著糧食輜重也就沒有意義了,留下了一些人馬看守輜重,大部隊輕裝前行。
沒走多久谷行就湊過來,皺著眉頭說“殿下,巴海的人把我們圍在中間了,萬一打起來,我們會吃大虧的。”
胤祚看了看齊齊哈爾騎兵,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,心里安定不少“看到右邊那個走在最前面的人沒,他叫濟蘭當初隨我剿匪有功,還是我親手封賞的,現在也是隊正一類的官職了。
左邊那個是諸克圖,也是我親自封賞的,看他行進位置,大約也是帶著百十號兵馬的。
這些人還在齊齊哈爾,說明巴海沒想對付我。”
谷行點點頭,看得出來他還是有點緊張,畢竟從軍事考慮,被別人這樣包圍,也就相當于把命放在別人手里攥著。
所幸一路上兩方人馬相安無事,巴海沒有給胤祚軍隊的指揮權,但卻對他畢恭畢敬。
騎兵行進飛快,黃昏時分就已到達齊齊哈爾城下,巴海的人馬去軍營中休養,谷行的人馬則在城外扎營,休整數日后,便要返回三山屯。
調兵保護自己,這在康熙面前說得過去,要是把調的兵收歸己有,那居心叵測的帽子就無論如何也摘不掉了。
回到齊齊哈爾第一件事情,毫無疑問,就是立刻向康熙上疏,證明自己還沒死。
說來可笑,這種事情可能數遍中國歷史都難找同例。
既然要證明,就不能是單純的白紙黑字,要找人證明,而這個人選,已經是現成的了——巴海、納蘭明珠。
所以進城之后,胤祚直接朝城中副都統府走去。
自己去李朝之后,齊齊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