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要那顏想稱了。
想到這里西日莫便心頭激動,周圍的勇士們看到如此之重的封賞,一時間心頭火熱,蒙古勇士本就是好戰的性子,一時間人人請戰,軍中戰意高昂。
當晚葛爾丹在軍營中舉行宴會,這是蒙古人的傳統,要么戰要么宴,哪怕成吉思汗最艱苦的時期,只能以斡難河水為酒,也要宴請手下的勇士。
而葛爾丹現在的軍備,比成吉思汗好上太多,香醇的馬奶酒,大盆的羊肉,女奴隸們的歌舞,悠長的馬頭琴和呼麥,構成了宴會的部。
葛爾丹喝酒來者不懼,蒙古人又喜歡給勇士敬酒,所以一場宴會下來,葛爾丹已經喝了近三斤馬奶酒,走路間只是略顯搖晃。
拜別部下后,葛爾丹走入自己的汗帳,頓時酒意無。從腰間解下一個酒葫蘆,里面滿滿的是退出來的酒。
將葫蘆里的酒倒在地上,又用沙子蓋住,這才坐到火堆邊上。
“大汗白天那手不錯,當著眾勇士的面,重賞了西日莫,這下勇士們在戰場上會更加勇敢。”帳外走進了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。
葛爾丹笑道“到底是我的耶律楚才,我的手段終究沒逃過你的眼睛。”
被叫做耶律楚才的是一個面容蒼白的蒙古人,在勇士扎堆的軍營里,他顯得十分瘦小,不過兩只眼睛卻蘊含精光。
這人本是鄂齊爾圖汗的手下,當年葛爾丹征討鄂齊爾圖汗是,這人給他出了三個主意,不論哪一個都能大敗葛爾丹,甚至要了葛爾丹的性命,所幸的是鄂齊爾圖汗年老昏聵,居然一個都沒有采用。
當葛爾丹攻入鄂齊爾圖汗的汗帳時,才知道世間有這么號人物,蒙古自古不缺善戰的勇士,卻缺少足智多謀的謀士,因此葛爾丹沒有殺他,反而拜他為國師。
事實證明,國師和自己的可敦阿奴達拉,是打敗鄂齊爾圖汗獲得的最貴重的戰利品,遠勝黃金白銀、牛羊牲畜。
“西日莫殺得應該是康熙的使者,探馬不會有這么精良的甲胄和那么充足的糧食。”葛爾丹冷哼了一聲說道。
“大汗做的很對,哪怕西日莫殺得是牧民,也要給與相應的賞賜來穩定軍心。”國師說道。
“康熙應當已經糧草不足了,不然不會派出使者求和。”葛爾丹托著下巴道,順便招呼他的國師來篝火旁坐下,“你看現在我和康熙勝敗幾何?”
國師淡淡道“五五之間。”
“為何?”
“康熙東路軍攜有大量糧草,一旦其與中軍會和,康熙馬上就會糧草齊備。”
“若是把其糧道掐斷了呢?”
國師皺眉,大量了自己大汗片刻,心中浮現一絲寒意,恭敬的說道“這正是我想向大汗說的,截斷康熙的糧道,則大汗七成把握獲勝。”
國師猶豫片刻又說“只是東路軍亦有三萬之眾,不知大汗派哪位……”國師住嘴了,因為他忽然想起來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可敦了。
而且軍營周圍,也許久沒聽見過那如百鬼嚎哭的狼嚎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