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“王爺,這水有問題!”
胤祚心中已隱隱有此猜測,故彩裳說出也沒感到太過驚訝。
“王爺,奴婢昨晚在您房中喝了水,回去便……便腹瀉不止,想來這水中放了瀉藥一類毒物。”
胤祚心道原來如此,昨晚彩裳將壽禮運來,一路上趕路很快,又擔驚受怕,多喝了幾口水,便中了招,而胤祚不喜白水味道,喝得少些,所以現在才有感覺。
對方選擇瀉藥這種東西,一來不會像砒霜那樣被銀針試出毒來,二來出不了人命,也不會引人深究,三來康熙壽宴上胤祚腹瀉不止,大大有失臉面,會引起康熙不喜,目的便已達到了。
彩裳道“德妃娘娘說有人要對付王爺,要王爺小心些,還讓太醫院熬了碗止瀉的湯藥,讓奴婢送給王爺,奴婢料想王爺若要……定會來此,便直接端著藥來了。”
胤祚心道,還是自己的額娘靠譜,端起桌上湯藥便喝掉了。
只是中藥畢竟不能立刻見效,之后胤祚還是跑了幾趟廁所,回來時伺候他的太監已經在地上跪了一排,正在彼此張嘴。
有幾個已經滿臉紫黑,口鼻流血,痛哭不止。
彩裳見胤祚來了,便道“王爺,這些奴才都有嫌疑,奴婢斗膽處置,向王爺告罪。”
胤祚點點頭道“做得好。”
太監們雖然新來伺候胤祚,但住在宮中的最善識人,胤祚性子隨和,御下最寬,這是宮中公認的,是以太監們平日也不如何怕他。
此時見胤祚來了,便一個個哭著,跪在地上向胤祚挪去。
嘴里喊著“主子,奴才冤枉啊……奴才毫不知情啊……主子,奴才一片忠心啊!”
胤祚和煦笑道“我也不忍大家受皮肉之苦,你們將下毒之人供出來,我便饒過你們。”
幾個太監哭喊道“主子,奴才冤枉,奴才不知啊……”
胤祚臉色漸漸陰冷下來,寒聲道“既然如此,那就打吧。”
一炷香后,房中已是血腥點點,幾個太監臉頰上再無一片好肉,連彩裳這種見慣了宮中血腥的都忍不住別過頭去。
胤祚一直便冷冷看著,臉上神情無絲毫波動。
這時幾個太監才想,平日隨和的六阿哥是在戰場是立過大功的人,尸山血海中走過來的人,又怎會對他們有什么憐憫,心中陡然升起懼意。
胤祚道“還不說嗎?哪怕你們中真有人不知此事,但出了這么大岔子,你們瀆職之罪卻也跑不了了,打死,不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