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書看了看那渡口,緊張的道“此處……不太安吧。”
畫兒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“你不是會武功嗎?”
聽書漲紅了臉道“君子不立危墻之下……”
畫兒嗔道“我和掌柜的都是女子,你是說自己是君子嗎?”
聽書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。
云婉兒解圍道“好了,別欺負聽書。這渡口雖然荒僻了些,但因鯉魚做的鮮美,在十里八鄉都頗有名氣,不少游人都會驅車專程來尋覓河鮮,算不上危險,況且,我們也只是來買了鯉魚便走,料想應不礙事的。”
聽書放下心來“這就好。”
畫兒從懷中取出銀票交給聽書道“快去,買一尾鯉魚,叫店家做好放在食盒里。”
聽書拿了銀子便朝那店家奔去了。
云婉兒笑著道“吃魚要吃鮮,帶回去難免失了味道……”
畫兒連忙擺手“掌柜的咱們是女子,荒郊野外的,你又生的這般……那個,招來登徒子,憑聽書那三腳貓功夫可是大大不妙。”
云婉兒掐了下畫兒腰間軟肉,笑罵道“還不是你這小妮子饞嘴,現在知道害怕啦?”
惹得小丫頭連連討饒躲閃。
兩個美麗女子在河邊打鬧起來,此情此景極為賞心悅目。
路過的一個牧人看的呆了,情不自禁的又走進了些許,看了片刻,咽了口口水,又走進了些許……
畫兒玩鬧中,瞥到一個人影走近,心里陡然一驚,擋在云婉兒身前道“站住!什么人?”她雖然嘴上兇,心里卻怕得要命,此時聽書還在與店家交涉,馬車邊就她們兩個女子,這人是來劫財的也就罷了,萬一是……畫兒嚇得臉色發白。
云婉兒也是微微變色,盡管她是縱橫關外的銀座銀行大掌柜,但終究也是女人。
只是當她看清了那牧人的相貌后,疑惑的道“可是大盛魁的史大學掌柜?”
那牧人道“云掌柜知道大盛魁?”
這牧人正是史大學,他被范清洪丟在原地后,本想趕回殺虎口,但轉念一想云掌柜一行是走在去往渾河的路上的,而此時又恰好是用晚膳的時候,而渾河邊上,自然只有河鮮上佳。
于是他打聽到了這個渡口,決定來碰碰運氣,遇到云婉兒說不定能蹭一頓晚飯。
雖然一切都和他預想的一樣,不過當他看見云婉兒面容時,又不由得有些癡了,直到云婉兒說出大盛魁的名字時,他才突然回過神來。
云婉兒淺笑“大盛魁乃是晉商駝幫之首,而史掌柜又是三當家,小女子豈會不知。”
換做別人如此說,史大學必然毫無感覺,只是當這一番話從云婉兒口中說出,他卻覺得身子都輕了幾分。
此時,聽書已從店家那回來了,只是手中空空,跑過來,無奈的道“掌柜的,那店家說他家的鯉魚不讓客人外帶的。”
云婉兒奇道“這是為何?”
聽書道“店家說,外帶的鯉魚失了新鮮,滋味就會差上許多,他們便砸了招牌,故而不許。”
畫兒見史大學直勾勾盯著他們看,心里有些發毛,趕緊道“掌柜的,都是我不好,我不要吃鯉魚了,咱們回去吧。”
這時史大學突然道“云掌柜也是來品嘗著小黃河鯉的嗎?不如讓在下坐陪,在下常年隨駝隊走草原,手上也有幾分功夫。”
云婉兒有些為難,不過思量片刻后道“好,就讓小女子做東,宴請史掌柜,正好也為白天的事給史掌柜賠個不是。”
這話正中史大學下懷,不過卻未答話,猶豫許久,臉上肌肉都微微顫動,終于擠出一句話“要不……在下做東吧?”
云婉兒笑道“這次是賠罪,自然由小女子做東,史掌柜切勿推脫了。”
史掌柜如釋重負,長出一口氣道“也好……”
隨后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