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處?”一小廝不確定的問道。
松江商人道“京城只有渾河一處新河道!笨不啦!”
他話音未落,已經有人搶出門去,接著酒樓內商人紛紛起身,涌出門去,頓時人群洶涌澎湃,群情激奮,爭先恐后的向福滿樓大門涌去。
福滿樓內除了商人外,還有許多八旗子弟,這些人無不是好吃懶做之輩,加上祖上規矩不讓八旗子弟經商,他們便用自己的月供銀子吃喝玩樂。
剛剛商人們的話,他們都是聽到了的,買地自然不算經商,到時候買上五六畝,再轉手賣出去,這不就是一大筆橫財嗎?
商人們沖出門后,遛狗玩鷹的八旗子弟們也坐不住了,紛紛起身朝外用去,福滿樓的門框,終于在發出了幾聲慘叫之后,倒在了洶涌人潮的腳下。
轉瞬間,福滿樓內人去樓空,小二目瞪口呆。
僅余那讀書人和年長的商人相視而笑。
“余掌柜做的不錯!”讀書人笑道,同時從袖中拿出十八檔紫檀扇,神態瀟灑。
那年長商人諂媚的笑道“未能及的上范公子分毫。”
同時,街對面的聚德樓上一處臨街雅間中,范家家主范毓賓站在窗前,身后五兩銀子的烤鴨和一桌這種菜色未動分毫。
窗外大街上,范家伙計們正在忙于出售田產,討價還價的喧囂被鑼鼓聲完蓋過,一派沸反盈天之像。
遠處幾個街,依稀可見這樣的鑼鼓隊還有第二處。
算上他看不到的,整個北京城中,光是這樣的賣地攤位就有十余個,雇傭的鑼鼓隊、舞龍舞獅隊更是數不勝數,京兆尹和九門提督等出,范家也早已打點好了,不禁不會對他們大肆賣地加以干涉,反而會派衙役保護,維持秩序。
范清洪買地時每畝均價在四兩五錢銀子,賣出的定價為六兩,出去各雜項開銷,范家還能有所盈余。
新河土地是旱地,有水自成良田。
而舊河土地是斥鹵地,光是治理為常地就要五六年功夫,再加還要開墾、修渠等雜事,短期內絕難出手。
而范毓賓正是看到這一點,寧可損失些利潤,也要及早手中土地變現。
等兩行反應過來時,市場上的銀子早就被范家榨光了,他們那三十余萬兩舊河地也只能砸在自己手里!
想到這里,范毓賓不由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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