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羅成了一人多高的小山。
還有的民壯們穿梭小山之上,用水澆灌小山,泥湯俱下,流進坑里。
澆灌好了的小山,比原來矮了一大截,只達到半人高,又有民壯將一些新土鏟到小山之上,然后反復拍實。
挖出的大坑此時充滿泥水,干脆就引渾河水將之灌滿,形成水塘。
范毓賓知道斥鹵地治理分深耕、泡田、客土等幾個步驟,兩行所為似乎與之相符,但處處又透著古怪。
誰家的田地是高低不平,又是小山又有水塘的?
要說這是在建假山水塘吧,也不會連著建成一片,這樣還有何美感可言?
范毓賓繞著工地,不經意的漫步,這一片工地足有近百畝,從河灘往外延伸了好遠。
走了半個時辰,范毓賓眼前一亮,在田地邊上,建了一片村寨,現在只有地基深坑,但規劃的倒也錯落有致,村寨臨小丘而建,處小丘陽面。
小丘頂上,則有一大排深坑,民壯們正喊著號子,豎柱子,一道深溝從小丘頂上蔓延下來,經過村寨,一直延伸到一個坑中,村寨中每家每戶,都有小坑連接到那深溝中。五六個民壯正在往溝里鋪設鐵管。
從形制上看,小丘頂上的當是這片村寨的主家,小丘下的都是其佃戶,一上一下,一主一仆,相得益彰。
大清村寨房屋都是自發建立,想這般規劃的鱗次櫛比的倒是有少,只是那深溝的作用是什么,范毓賓就百思不得其解了。
一直跟在范毓賓身后的車夫道“老爺,兩行在舊河沿岸,買下了近千處這樣的田產,大多是河灣處,或者背靠山川,要么就是臨近古剎寺院,要么就臨近溫泉美景,其田地也大多在兩三百畝上下,只是大部分都未動工,只有離京城最近的這一處破土了。”
范毓賓皺眉道“這是建別院?不對!哪有同時建近千個別院的道理?況且直隸內外不缺山清水秀之地,要買別院為何一定要來這渾河險地附近?一場大水過后,不久萬事皆休了嗎?”
就在范毓賓有些愣神的功夫,一男子走到他身后,拱手行禮道“久仰范大人之名,今日得見,幸會幸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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