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是王爺做的,說不定要納頭便拜呢……”
云婉兒笑道“讓他們問去吧,王爺不喜這些虛名,就讓這詞成無名氏所做好了?!?
小墨嘆口氣道“哎!一首流芳千古的佳作,卻不能借之楊名,實在可惜……”
云婉兒道“這詞鋒芒太露,對王爺不是好處,反而是個禍端,否則王爺為什么做了許多年都不公諸于世?況且,不能為王爺揚名,并非不能從中得利?!?
小墨眼神一亮道“愿聞其詳……”
云婉兒神秘的笑道“這個別院可還沒命名呢,你說改叫沁園如何?”
小墨先是一愣,繼而恍然大悟道“哎呀!沁園之中沁園春,昔日一句姑蘇城外寒山寺,夜半鐘聲到客船,使得寒山寺從此香火不絕。今日一首沁園春·永定洲,得名一個沁園,豈不是要引的京城……不,直隸的人趨之若鶩了?”
畫兒也跑回來問道“掌柜的,這個別院現在值多少兩銀子?”
云婉兒想了想道“一百萬兩吧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畫兒吃驚的長大了嘴巴,“那世上豈不是沒人買得起了?”
云婉兒笑道“傻丫頭,買不起才好呢?!?
……
沁園里的歡聲笑語并沒有傳到永定洲頭。
兩個時辰內,河水已經暴漲了近一丈,而且愈加洶涌,幾艘清淤船被河水裹挾著,撞到一起,頃刻間船艙碎裂,船夫們紛紛落水,只片刻,便在波濤洶涌中消失了蹤影。
“轟!”天空一聲悶雷滾滾而來,濃密烏云漸漸布滿天空,月色越來越暗,岸邊的風卻越發的大了。
“大人,河水又漲了半尺!”河工拿著測深的桿子,回身聲嘶力竭的喊道。
民壯的眼中滿是驚恐。
永定洲兩岸,滿是搬運沙石的民夫,平日和顏悅色的河兵,此刻面目猙獰,兇狠的催促民夫搬運。
“啊——”一聲慘叫劃破夜空,一個民夫搬沙袋時力竭,從河堤上墜了下去,濺起了碩大的浪花,然后刺破耳膜的慘叫聲順著洶涌河水飛速逝去。
于成龍一手摁著官帽,一手拿著河道圖,狂風將河道圖和他的衣襟吹的獵獵作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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