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袍,披著鹿皮坎肩,手上戴著一顆碩大的綠寶石戒指。
這人長得略顯癡肥,約莫有兩百多斤,唇邊留著兩根鼠須般的胡子,兩眼胖成一條縫,兩點精光正在云婉兒身上來回打量。
吳澤拱手道“勞閣下記掛了,只是貴府下人卻還懂得察言觀色,讓我等走的正門。”
那胖子頓時發怒,瞪了那門房一樣,門房嚇得直接癱軟在地上,伸出一只手指著吳澤道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丟然顯眼的東西,滾出去!”胖子罵道。
那門房像是被人提了一腳,連滾帶爬的出了正堂。
胖子隨意的指了指下面的位子道“兩位來的倉促了些,鄙府未準備茶水,清多多擔待。”
云婉兒笑道“不妨事。”說完和吳澤分別落座,畫兒和聽書站在兩人身后。
吳澤拱手道“敢問靳少卿現在何處?”
胖子笑道“哦,忘了介紹,在下靳柏祺,靳少卿正是家父。”
“原來是靳公子,久仰。”吳澤拱拱手客套道,同時與云婉兒交換了個眼神。
與男丁興旺的范家不同,靳家三代單傳,到了現任家主靳嘉榮,更是久久無子,唯獨四十多歲去青樓時,讓一個姑娘成功懷上,誕下一子,看來便是眼前這人。
靳柏祺道“家父年高,靳府上下事務,在下已接管許久了,二位若有什么事情,找在下說也是一樣的。”
吳澤道“好,既然如此,在下就直言了,今日登門拜訪,是為求木料而來。”
靳柏祺笑道“哈哈哈……果然不出我所料,晉商將周圍五六個省的木料收購一空,兩行能堅持這么久,已經讓我嘖嘖稱奇了。不過,此番是我晉商和兩行的生死大戰,吳掌柜憑什么覺得,靳某會臨陣倒戈?”
吳澤淡笑道“在下請問靳公子,戰勝了兩行,靳家可有什么好處?”
靳柏祺道“看兩行鎩羽而歸便夠了,兩位平日都是光芒萬丈,不可一世的人物,今日卻來我府邸,忍氣吞聲,委曲求,這樣一幕豈是尋常人能見到的?這豈不已是天大的好處。”
吳澤淡淡道“將兩行踩在腳底,看別人慘敗后失魂落魄之狀,卻可大快人心,可之后呢?晉商囤積了大量的木料要賣給誰去?兩行敗了之后,萬一范家將手中木料部拋售,立刻會賺的盆滿缽滿,同時木價走低,到時賠錢的是誰?哪怕以貴府財力,木料滯銷,也會元氣大傷吧?”
靳柏祺戲謔的臉色逐漸便的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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