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柏祺慌忙道“不會,不會,自然不會!”
范清洪道“很好。”說罷轉身對吳澤道“二位既然登門拜訪晉商,想來渾河那邊,已撐不了太久了吧?”
吳澤默然不語。
范清洪輕輕一笑“在下在范府中等二位來見。”說罷,帶著手下,徑直出門而去了。
靳柏祺得了范清洪許諾,態度已經又恢復了倨傲。
“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風水輪流轉啊,兩位進門,先是有求于我,再換成我求兩位,現在情形又變了回來,一波三折,高潮迭起,嘖嘖,精彩,精彩!”
“厚顏無恥之徒,莫非忘了自己下跪求饒丑態嗎?”吳澤冷冷道。
靳柏祺道“韓信尚有胯下之辱,今日之事有何足道哉?婉兒,我靳府大門始終為你敞開,若回心轉意,下次獨自前來便可,不必帶這個廢人。”
云婉兒轉過頭去,低聲道“吳掌柜,多說無益,咱們走吧。”
出得門去,就聽到靳柏祺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笑。
靳府門房已不敢拿后門羞辱二人,乖乖打開了靳府大門。
走到馬車邊上,吳澤長嘆一口氣道“事到如今,咱們手上所有底牌都出盡了。”
云婉兒壓低聲音道“隔墻有耳,先回去再說。”
當晚,沁園中燈火通明。
兩行精英聚在正廳中議事,氣氛壓抑至極。
吳澤皺著眉頭道“靳家已經是兩行最后一張底牌,晉商不是鐵板一塊,但短時間內也無其他的突破口了。”
底下有人道“掌柜的,咱們現在缺的房梁木不算多,難道普通的晉商沒有愿投靠兩行的嗎?”
有人反駁道“晉商之所以叫晉商,就是因為同處一地,人家憑什么背棄同鄉,來幫我們?”
“掌柜的,實在不行,還是議和吧……范家也不是要與我們拼個魚死網破,議和之后,渾河府邸木料便有了著落,不誤工期,而晉商囤積的大量木料也能及早賣掉,不至于等兩行木料運來后損失慘重,于雙方都是有利的。范家此時可能也希望我們去議和吧。”
“范家所求無非是兩行退居關外,晉商占據關中,徽商割據江南,三分天下,也沒什么不妥……”
“沒骨氣的叛徒!”
“你有骨氣,你搞出木料來?渾河府邸的住客都是各地的官員,就算有王爺在身后撐著,得罪這么多地方大員,兩行也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或許,我們可以去偷?”
“偷什么?木料也是偷的動的?晉商們報官怎么辦?”
吳澤來了精神,說道“等等,剛剛誰說要去偷?”
房中一時無話,片刻后,一個少女站起身來,面色微紅的道“表哥,是我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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