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來了。”
張玉貞搖搖頭道“不,悲傷到極點未必會痛哭流涕,福晉表現(xiàn)的很好,我心理并未起疑。”
張玉貞說完,又對胤祚道“六皇子佯裝身死,是為了引南軍主動來攻,可為何再南軍戰(zhàn)敗之后,還要佯裝下去呢?”
胤祚道“一開始,我是想示敵以弱,讓李柟繼續(xù)來攻,誰知道李柟僅僅一場小敗,便率軍退守遂安城,那時我本已想現(xiàn)身,但當(dāng)我得知,我假死之后,北軍竟不許我軍入城,拒絕為我軍糧草,殿議論之時還對我部將和福晉百般侮辱,便覺得還是暫且不現(xiàn)身,看看事態(tài)會如何發(fā)展。說起來,世子能有今日,倒也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張玉貞平靜的道“果然沒錯,看來,平安、咸境兩道目前糧價、銀價的高漲,就是殿下對昀兒的懲罰了。”
胤祚笑了笑道“說是懲罰世子,倒不如說是懲罰兩道一眾的無能官吏們,世子年幼,若沒有這些人的支持,他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。
不借我軍糧食倒罷了,確任由我軍進(jìn)城買糧,這不是擺明了讓我操縱糧價?
為了反制李朝欠錢不還,我早就布下了重重手段,那一眾腐儒大臣,狗屁不懂,居然也敢隨意拖欠銀行的銀子?
最可笑的是,世子朝廷上竟有人叫囂要與我軍開戰(zhàn),你可知若不是我極力彈壓,平壤早被轟成了一片白地?”
張玉貞針鋒相對的道“六皇子可知因為糧價、銀價的提高,多少李朝百姓被餓死凍死?多少人家破人亡?佛祖尚說仁慈寬恕,六皇子為何要如此殘忍?”
胤祚一聲冷哼“張希載入侵大清的時候,可未見有李朝人覺得自己心狠手辣。況且,你有所不知,操縱糧價、銀價并非是我一人完成的,這是兩道所有官紳大戶,共同努力的結(jié)果,這禍端是我挑起來的,但執(zhí)刀人確是你們李朝自己人。”
張玉貞不語,怒氣沖沖瞪著胤祚。
這時,帳外有人來報道“王爺,炮兵陣地已經(jīng)布置好了。”
胤祚沉聲道“知道了,半個時辰后開炮。”
“是。”帳外那人答應(yīng)一聲,遠(yuǎn)去了。
胤祚望向張玉貞,笑道“王妃不如跟我一同去看看,待看到遂安是怎么陷落的,你恐怕就不會覺得我殘忍了。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