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城門是京城內城的德勝門。因與“得勝”諧音,將領出征都走此門。
德勝門也是京城北門,胤祚每次回關外都走此門。
阿依慕嘴上說去拜訪德妃,但不過是個借口,既然溜出府了,自然是要找機會出城的。
因為京城戒嚴,街上一個行人也沒,城門緊閉,周圍冷冷清清,幾十個兵卒守在周圍,夕陽下,氣氛肅殺。
“銀票備夠了嗎?”阿依慕問道。
彩裳耳語道“福晉放心,我身上有十多萬兩呢。”
“站住!什么人?”守門的兵卒喝道。
彩裳走上前去,粗生粗氣的道“這位大哥……”
“女的?”守門的兵卒一愣。
彩裳暗罵倒霉,明明覺得裝的很像了,還是被一眼認出來,好在她是宮里出來的,心思轉的極快,頓時道“不瞞這位大哥,婢子是步軍統領衙門卓羅將軍家的侍女。”
說罷將那腰牌給了守門的兵卒檢驗。
……
彩裳上去交涉,阿依慕和丫丫,只能在一旁看著。
許久之后,彩裳回來,委屈的道“福晉,婢子盡力了。”
“守門的怎么說?”阿依慕追問。
彩裳道“婢子銀子也使了,謊話也編了,可那人就不給開,他說京城守門的,分屬三波人馬,互相制衡鉗制,沒有九門提督軍令,無論如何都不能開門。”
丫丫恍然道“怪不得那卓羅這么放心把腰牌交給我們,原來他早知道我們出不了城門。”
“福晉,我們現在怎么辦啊?”彩裳問道。
阿依慕想了想,抬頭看看天色,只見日頭偏西了,而后目光一凝“今天有些晚了,先回府中。明日一早,我們進宮!”
黃昏時,阿依慕回到府中。
守門的卓羅笑呵呵的把腰牌接過,也沒問發生了什么。
當晚,阿依慕正躺在床上思考,明天用什么借口溜出府去,又該怎么進宮去,又要怎么躲開太子的眼線。
想著想著,阿依慕突然覺得肚子一痛,接著疼痛逐漸擴大,阿依慕不由叫出聲來。
屋外的彩裳聽到動靜,忙不迭的推門進來,掀開被子一看,驚道“羊水破了!”而后她扯著嗓子大喊道“丫丫!快請產婆!福晉要臨盆了!”
……
半夜,守在府外的卓羅聽了許久的女子分娩的嘶嚎,心里大呼晦氣,只覺得臉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。
他在王府門前來回踱步,低聲咒罵道“叫吧!疼死了才好!”
而后他又想到阿依慕那絕美的容顏,不禁又將這嘶嚎帶入了另一個場景,頓時覺得身心舒暢了許多。
他偷偷到王府后院的墻根下,想聽的更清楚些。
黎明時分,府中嘶吼停止,接著萬籟俱寂。
靠著墻根睡著的卓羅立馬起來,驚疑不定的道“死了?”
王府內院,產婆抱著個不哭不鬧的死嬰,傻了眼。
渾身大汗的阿依慕虛弱的道“孩……孩子呢?”
一旁挽著袖子忙活了一晚上的彩裳擦了擦汗道“怎么不哭啊?”
產婆顫巍巍跪下,驚懼萬分的道“是……是個……是個死嬰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彩裳把嬰兒抱了過去,只見嬰兒臍帶已經剪了,只是沒有呼吸,也不動彈,更不哭鬧。
“拍拍!”丫丫急忙道,“不哭拍拍就好了!”
“老身……”產婆顫抖的道,“老身已經拍過了……孩子沒有反應……”
彩裳不信,將孩子抱在懷里,輕拍他背部,拍了許久都沒有反應,手越來越抖。
阿依慕怔怔的流下淚來。
丫丫道“我來!”說著將孩子抱過,微微加大力道,不停的拍孩子背。
眼見孩子沒有反應,丫丫換做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