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作為整個大梁最尊貴的人,自然不可能認識沈家的幾個不在京城的管事,所以只能皺著眉頭問道“你們知道什么內情?”
皇上這話問的直接,可憐了這三個管事,他們都是在逃跑的途中被顧離棠的人抓到的。
其實,是趙一德自己逃跑的時候,跑到了洛陽,剛好被顧離棠的人誤抓了。
審問的時候,這個趙一德還特意說出他沈家的管事,為了讓顧離棠放了他,他還編了個謊言,說是被沈家調任到蘇州去,只是經過洛陽。
一開始,顧離棠倒也沒懷疑,便放著他走了。
但是他留了個心眼,一邊讓人暗中監視著他,一邊派人去打探消息。
一探聽才明白京城沈家發生了大事,因此便派人又把趙一德抓了回來。
使了點手段一審問,這個趙一德便說出了實情,在他的逼問下,他又供出了另外幾個他知道的。
其中,李義和錢正義兩個人運氣不太好,被顧離棠的人逮了個正著。
至于另外幾個,可能是行程有變,目前,他的人還在追。
他擔心京城的事情,沈家的這些管事接二連三的出逃,再加之他查探到的其他的消息,只是,這是有人要對沈家動手。
而皇上對沈家的態度,他再清楚不過。
因此,他便以雷霆之勢收拾了洛陽作亂的那些人,剩余的事情便留給楚衛去處理。
他則帶著這幾人日夜兼程先回了京,不過還好,他回來的及時,要不然,沈家可就真的要吃大虧了。
這三個管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內情,他們連現在發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,所以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說什么了。
顧離棠淡淡的提示道“你們只管把你們的事情說出來就行了!”
三人聽到這話,這才明白了過來,還是李義先說道“皇上,草民李義,原本是沈家的一個管事!”
“但是就在今年,剛開年的時候,王家的大少爺王允之來找到草民。”
“說讓草民以沈家的名義在錢莊借白銀一萬兩,以沈家的店鋪做抵押!”
“草民一家都在沈家的店鋪內做事,沈家對草民一家有大恩,草民又怎么敢做這種事情呢?”
“因此,草民便拒絕了王允之的提議,但是沒想到,兩天之后,一個穿著飛魚服,拿著繡春刀的玄衣衛找到了草民,聲稱讓草民安分一點。”
“草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什么要安分一些,這個時候,王允之又來了,并且對草民說,他和玄衣衛大人早就認識了,若是草民想活命,就按照他說的去做。”
“草民也是沒辦法,這才用沈家在當地的店鋪做抵押,在錢莊借了白銀一萬兩。”
“可是借了之后,草民越想越害怕,因此這才帶著銀票和家人打算到別的地方去避難!”
李義說到這里的時候,都快哭了出來,他不住的磕頭道“皇上,草民原本是本本分分的人家,實在是民不與官斗,草民也是沒辦法,這才做出了這檔子事情啊!”
“草民也是如此!”聽到這李義說完,另外的兩個管事也連忙磕頭認罪。
他們磕頭認罪,可是殿內聽著的人卻一個個都不敢置信了,就連都察院的兩個御史薛大人和曾大人都是滿臉的驚訝。
他們都覺得像是在聽戲文一樣,這好好將沈家通敵賣國的事情,怎么還有玄衣衛參與到里面了?
莫不是皇上老早就懷疑了沈家,所以派玄衣衛監視著?
不對不對,這些人說,玄衣衛是在威脅他們!所以,難道是皇上老早就看沈家不順眼,想要換一個皇商。
但是沈家又沒有錯處,所以,這才讓玄衣衛和王家安排了這個通敵賣國的事情?
不然,這么大的罪名,為何皇上只是拿掉了他們的爵位和皇商之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