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康熙帝神色不明瞅了一眼李穎兒。
孫氏慈愛的拉著李穎兒的手,“這是老奴兒媳娘家的閨女,前些日子偶得端郡王相救,這閨女對端郡王一見傾心,求著老身給他說說情,想去伺候端郡王,這閨女自知身份不夠,求個侍妾就行。”
孫氏這話說的以退為進。
康熙帝看了一眼李穎兒長得也算是小家碧玉,正打算同意的時候。
胤禟突然冷哼一聲,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,冷若冰霜的眼神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暖,“難得曹老夫人知道本王是端郡王,不是收破爛的。”
“胤禟,”康熙帝面色略有些難看,若是不喜那女子,回去當個擺設也行,何必現在就下曹家面子。
“皇阿瑪知道我和這位李小姐是怎么見到的嗎?可是在大街上,這位李小姐賣身葬父,并且還和前未婚夫拉拉扯扯的,本王眼光就算是在低,也不至于什么貓啊,狗啊,都往府里面帶!”
胤禟的話語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,看著一身華服的孫氏都帶著濃濃鄙夷之情。
“看來這些年皇阿瑪給曹家的恩寵太大了,區區一個奴才你都要欺壓到皇子頭上,見這么一個低賤玩意都往上送,還不如青樓里面的花魁,至少還不是任人觀看的,長得也好看,才藝也有。”
胤?義不容辭的當神隊友,像是炮竹般損著孫氏和李穎兒不自量力。
康熙帝聞言臉色也有些不滿。
李穎兒嬌弱的身軀搖晃一下,眼眸中淚珠打著轉轉。
倔強的捏著手帕,昂首挺胸的走上前,先是屈身行禮,語速平穩的說“小女雖是賣身葬父,卻也是堂堂正正做人,若非身為女兒身,無法抱住家產,小女子也是做一個閨閣天真女子,
當初小女子父親也是聘請女先生,從小教導小女子琴棋書畫,家父突然暴病身亡,小女子毫無身文被趕出家門,連家父都無法下葬,您說小女子能怎么辦?”
說到此處李穎兒眼淚說著臉龐滴落在地上,眉宇間依舊帶著一抹倔強,“端郡王若說小女與張公子拉拉扯扯,小女子著實是冤枉,小女子也是熟讀女戒,自尊自愛,絕對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,
小女子自知比不上端郡王嫡福晉,也知端郡王看不上小女,可小女希望遠遠的看著您就好,為奴為婢也是心甘情愿。”
不少人被李穎兒說的話動容,不僅僅是她的倔強,更因為她對感情的卑微。
“那你就遠遠的看著就行,本王并不想納了你,你有什么資格威脅本王,呵,你想見本王就見,改明你想當皇后,我是不是還得去爭奪太子之位!”胤禟說得這話極為誅心,毫不留情面。
“你想咋滴,就咋滴,你咋不上天,你個沒人要的玩意,都想讓我九哥手下,啊呸!”胤?狠狠拍了一下桌子。
李穎兒聽到一句“沒人要的玩意”,低頭,那些手帕捂著臉。
胤禟繼續斥責道“賣身葬父?挺光榮,哈?怎么你父親剛入土,你就迫不及待想爬上本王的床,明明是貪慕虛榮,說什么感情,喜愛本王的女子多了去了,各個都比你這種孝期想要爬床的女子強!”
胤禟喝了一口茶,清了清嗓子,“還什么女先生教導?女先生教導你看到男人就一副饑渴不行的樣子,還是見到你不會說民女,還特么小女子,你怎么不說本宮,妾身呢?”
胤禟這一連串的訓斥,把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。
特別好些書生,文官都忽略“賣身葬父”這事,說明李穎兒的父親沒死超過十天,不然也看不到胤禟他們。
本朝規定民間守孝需要三年。
就算是皇太妃與皇太子成婚的時間,都因為皇太子妃長輩去世而一再推遲。
康熙帝也是黑了臉,他好懸沒把孝期中的女子給自己兒子。
這樣一向都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