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上都受人尊重,皇帝也是一生最為鐘愛皇后,更是弘揚此等好規矩。
第二日,便是元夕的生辰,這元夕的生辰自然是年年大辦的,一大早便被拖起來捯飭,眼睛都睡瞇了,坐在妝臺前被齊媽媽和小楹折騰,而前廳也來了不少夫人的。
王氏怕女兒受累,便自己接下了,女兒只需要接待同齡的孩子游玩便好,而甯七七則是早早就在覃家來了,陪著元夕應酬。
元夕是個典型宅,人家大部分姑娘到了這個年歲都要交際應酬,可是她寧愿躲在她的小屋子里,或者時不時去莊子上玩,都不愿意出去交際應酬。
好在一上午就折騰完了,元夕累的都趴在軟榻上讓小楹捶著背,甯七七道“你們家打算什么時候去京城啊,還要去參加大姑姑的婚宴呢”趴著的元夕偏過頭看過來“我都聽我爹娘的啊”
甯七七走過來,一下坐在元夕旁邊的座位上道“姑姑,話說你想找什么樣的人家啊?”甯七七突然來這么一句,讓元夕很摸不著頭腦,甯七七偏頭道“我怕我祖父到時候插手我的婚嫁,我不想嫁給我不喜歡的人”
元夕坐直,拍了拍甯七七的肩頭“我們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,自然好,但是要不行,只希望,那人,是個好相與的”元夕沒有什么宏圖大志,就是希望自己的小日子過得好點兒,但是元夕忽略了一件事,覃家嫡幼女,得到她,可是得到了最大皇商一族,還有永盛侯爵府,任誰不會心動。
甯七七沒一會兒就走了,晚上是一家三口加上覃鴻旭一起吃飯,元夕得到了不少的小禮物,覃鴻旭早就幫元夕找了很多喂養小兔子的食材書記什么的,算是禮物了。
正在吃著晚宴的時候,大管家突然在覃小爺的耳邊說著,讓他一愣,元夕見著父親呆愣住便問道“爹怎么了?”王氏知道都是自家人,而且元夕也需要知道一些事,便道“老爺,你說吧”
覃小爺放下筷子“朝廷前些天來查今年江南的賦稅,說是少了五十萬兩銀子”王氏眉頭一皺,覃鴻旭道“七叔我們家的賬不會有問題,而且沒人敢貪這么多”
元夕思索著道“爹如果不是我們的人,那會不會是在上繳的途中,被什么人給”王氏眉頭一皺“要真的是這樣可不好查了”元夕搖搖頭“可是,這樣的話,就查不到我們頭上了”覃小爺搖搖頭道“沒這么簡單,那個人敢貪,就是知道查不到”
在晚飯后,元夕就回房了,因為她也無法提出好的建議,而覃小爺夫婦卻去了書房,元夕走在路上,一臉沉思,小楹剛才不在,看著元夕愁眉深鎖便問道“姑娘怎么了?”元夕看著石子路慢慢走著,心中思索輕聲說著“我聽著剛才的話,總感覺有問題”
小楹問道“什么問題啊姑娘?”元夕一步一步踏在石子路上道“劉管事的說了東西已經上繳,但是京城官員說,少了五十萬兩,京城官員犯不著為了五十萬兩,撒這個謊,而劉管事的這么多年沒有出過岔子,要是就是為了那五十萬兩,應該早就跑了,為什么還在一直保證,錢是一定交了的?”
小楹聽的有點懵,元夕突然停下“極有可能,就是中間的那個,負責經手的人!是他在其中拿了!”京城官員一般都不查賦稅上繳具體數額,畢竟都是老朋友,而且相互信任,這次也是突然上頭查的嚴,正好這次!就給抓了個現行!
元夕轉過來跟小楹道“這個人可能不是第一次,你想,第一次就撈五十萬兩!這么大胃口!一定是之前的錢他是一點點的拿,發現沒有什么問題,才放心大膽的一點點往上增加數額”
元夕想通了,就跑回書房告訴了覃小爺夫婦,在覃小爺夫婦的笑容里,元夕覺得,自己的小腦袋瓜還是有用的。
而這件事也不是元夕需要插手的,她便不用管此事的后續問題,在房中打打算盤,練練字,繡繡花,一日日的過得自在,連兩只小兔子都被喂得胖了一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