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見著元夕走來,上院的品媽媽笑著迎過來“呦,姑娘怎么來了這大晚上”
元夕笑道“這不是元夕剛回,才曉得,家中出了大事,真是慚愧”品媽媽笑著拱手“這哪能怪在姑娘頭上,這死丫頭本就是侯府的人,派了個如此不得力的丫頭到姑娘院兒里,我們夫人還覺得愧對姑娘呢”
元夕笑道“媽媽言重了,還望媽媽通傳”品媽媽便進了里屋通傳了,不一會兒就將元夕請了進去,一進去就聞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金枝趕緊拿著帕子遞給元夕。
這里屋本就有熏香,夾雜血腥味,讓人問著極其難受,偏巧元夕極為擅長調香,這鼻子就跟王氏說的,跟個狗鼻子一般,侯夫人見著元夕來了,便讓元夕先坐下“這也沒叫你,是不用來的,你還小,這些個糟心事,不必見著”
元夕緩了一下,轉頭道“哪里,這丫頭既然到了我凌霄閣,便是凌霄閣的人,自己院兒里人犯了事,元夕也有錯”看著正中間的一個已經被打的昏死的丫頭,元夕不由咽了一口唾沫,侯夫人看著元夕的表現,淡笑道“懂事的孩子,沒什么的”
聽著事情的經過,便是這丫頭摸到前院覃鴻旭的書房了,借說是二姑娘送糕點給覃鴻旭,借此勾引,嚇得覃鴻旭扔了書就出了門,跑到元夕院子里,才知道元夕今日出去參宴了,便知道是這丫頭自作主張,叫下人把這丫頭捆了帶去正院,而覃鴻旭自己則去了書院。
金枝和小楹相互對視一眼,他們一直都知道大爺是個玩鬧性子,但確然是個君子,果然,這要是被這丫鬟得了呈,正經的世子夫人還沒有,就有了個通房,那讓人如何想覃鴻旭,好在沒事。
這丫頭被拖去柴房,打發人牙子發買了,侯夫人拉著元夕的手道“明兒個,我就再給你派兩個得力的,再不會出現這事了”元夕只能笑著應下,送走了元夕,品媽媽看著漸漸消失的人影道“這二姑娘,是真不知情嗎?”
侯夫人理了理衣袖“誰知道這丫頭曉不曉得,不過,這于她也不是沒有好處”要是這丫頭真成了,二丫頭在覃鴻旭身邊就有了眼線了,別說日后嫁出去,還能時時知道侯府的情況,有了這個提拔之恩,想必這個小蹄子也會一直為她所用。
只是一切都是猜想,沒有證據,因為那丫頭昏死好幾次,都說,是自己癡心妄想,這才讓侯夫人覺得有貓膩
元夕漫步走著,突然元夕抓住金枝“金枝明天,把我們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,我要看看”金枝點頭道“好,姑娘”
旦日,杏花枝頭滴露,垂枝被陽光射下的影子照在窗欞上,小楹用著雞毛撣撣著外套,準備給元夕穿上,金枝則看元夕的妝容是否有不妥,還發現了她嘴角的零食渣,連忙抹掉,外頭一個丫頭掀開簾子進來問道“姑娘,外頭人都齊了”
元夕覺得這丫頭面熟得很“你是?”丫鬟自覺回答道“奴婢巧瑟,是從江南隨姑娘過來的”元夕點點頭,示意她在外面侯著,元夕抬眸問著金枝“她怎么樣?”金枝給元夕上著胭脂,小聲說著“巧瑟,人如其名,巧言令色,但人是個好的,嘴皮子可利了,先前有些對咱們院子不敬的老媽媽,都被她嗆過,還嘴都不知道如何還”
小楹半蹲在元夕身旁“她的巧言令色,是針對外人,對咱們還不錯,就是因為這個性子,以前在江南不得重用,如今是負責咱們院子的采買”元夕點點頭,帶著兩人離開了內室,去了外院。
一院子站了十幾個人,一個身形高挑的少女將椅子擺好,元夕坐下,小楹遞上茶盞,而一旁的小案被巧瑟擺好金枝坐在下首,眾人連聲道“見過二姑娘!”元夕頷首,示意他們站直“前些日子剛到京城諸多不適應,且事多忙碌的很,一直沒空料理咱們院子的內事,我以為大家都安分守己,不需要我立規矩,沒想到昨日,卻出現了這樣的事”
說到這里,元夕看著竊竊私語的眾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