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夕笑著裹緊了披風,就看著旁邊走過來送客的許夫人,兩人相互行禮,許夫人笑道“招待不周,還望覃姑娘海涵”元夕客套兩句,本來就只是認識人的聚會,這些漂亮話說的都通透。
“覃姑娘翻過年就十三歲了,可有人家上門求問?”聊了一下,不知道為何就跳到這個話題了,據之前巧瑟告訴自己的,許家沒有尚未娶妻的男子啊,元夕訕笑搖了搖頭“并未,家母覺著,時間尚早”
時間尚早都是跟外人說的,到了十二三歲,各家的夫人都已經開始給自家女兒物色了,王氏在江南那干練性子,怎么可能沒有目標,那如此,就說明常遂更沒機會了,而且在看元夕這乖順性子,怕是王氏說什么她就聽什么的。
雙方打啞謎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,巧瑟拿了傘,小楹就扶著元夕上了馬車,來接元夕的楓兒,還帶了金枝做的芙蓉糕,元夕直夸金枝真是懂她。
常遂見著元夕上車之后,才走了出來,不說情人眼里出西施,常遂光是看著元夕一直在傻愣愣的回答常綺的話都覺得可愛的很,常綺卻蹙眉看著常遂“人家覃姑娘的母親,肯定早有想法,你與其想辦法接近覃姑娘,還不如去想想如何讓覃夫人滿意你”
常遂連忙問道“姐你覺得,覃夫人會想要如何的女婿”常綺帶著常遂進府,邊走邊小聲說著“你如今身無功名,又無官職,你覺得人家侯府千金能看上你什么?父母為女兒選婿,自然看重前程,更不要說,她是王妃之妹,侯府千金”常綺嘆了一口氣“你好好想想吧”
常綺放開常遂的手,獨自走回去,身旁的媽媽還說著,這樣會不會有些傷二少爺的心,常綺跨入門檻“他如果想不通,不僅日后會和這覃姑娘成為陌路,就算日后娶了其他姑娘,心中也會不是滋味,更苦了人家姑娘,他明白,成熟了,才是對他最好的”
一場秋雨一場寒,這秋末已然要入冬了,一場秋雨縱然小,也夠冷的,元夕回來就吃了好多東西,導致晚上在屋子里踱步消食,金枝連連說不要暴飲暴食。
窗外小雨淅淅,卻沒有影響屋內的虞斕,外面長廊已經亮起了燈,虞夫人回來就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,才過來看虞斕,松子見著虞夫人來了,連忙行禮“夫人”
虞夫人道“斕兒呢?”聲音很小,松子也小聲回道“回夫人,爺還在用功呢”虞夫人看著這已經暗下來的天,略微蹙眉,很是心疼的道“這都多久了,我出門的時候就在書房里,回來了還沒出來?”
松子笑道“夫人放心,爺用了膳了,也睡了午覺的”虞夫人這才放心的點點頭,轉身回去,將食盒遞給松子,伴著滴答的雨聲,虞夫人心情極好“這開春就要朝試了,斕兒一定能奪得一個功名”
何媽媽也接道“是啊,這樣,便又這個能力去求娶覃姑娘了”虞夫人一聽到元夕,臉上的笑容就不止,這個姑娘,是她最滿意的,只求得虞斕不要辜負他一身才學武藝。
虞斕被松子勸著休息了一下,揉著山根,松子笑道“爺,您如此拼命還真的應了那句話”虞斕拿起糕點抿了一口“什么?”松子道“英雄難過美人關”虞斕揚起手準備打松子,松子連連告饒,不過松子還是問道“爺,其實我一直很好奇,那覃姑娘是如何讓你念念不忘了”
虞斕放下糕點,又喝了一口茶水,緩緩開口“其實,世間情愛一旦言之于口,都會不知從何開始,她很機靈,樂于助人”第一次正式見到元夕是在鹿山寺,但是后來他想起來還有那客棧的一次初見。
“人并非一生缺了誰,就不能過活,只不過恰好,她出現的時機對等”松子看著虞斕一臉高深的樣子,松子接著道“這么說起來,爺你似乎,并不是非卿不娶,心悅的死去活來的”
虞斕用著書卷敲了他的頭“人生就情愛二字嗎?人人皆有自我的生活,個人所追逐的不同,還有,要是她不喜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