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福安公主聊了一會兒,王氏見元夕處理的當,就去招呼那些夫人們了,席面上來回敬著果酒,賀王氏女兒及笄,王氏懷著孕但是已經過了安全期了,所以就意思意思喝了兩口溫水。
這邊就見著一位從未見過的夫人,王氏上前客套問著,那夫人穿著圓領的長襖,發髻上帶著珍珠點翠頭面,看得出來身份地位“恭賀覃夫人”王氏聽著這話也回了客套話。
“以前不曾見過東夫人,倒是我孤陋寡聞了”王氏客氣的帶著東夫人坐下,東夫人接過茶,抿了一口笑道“我平日很少赴宴,喜靜,可今日遇上這喜事,還是覺著要來賀一賀”這位東夫人,便是當朝太師的夫人。
東太師是兩朝元老,但這位東夫人并非原配,原來的東夫人在生太師嫡長子時便難產身亡,東太師深愛亡妻,一直沒有續娶,后來,還是在兒子東楚翰的鼓勵下,讓東太師要好生活著,不要總是追憶過去,才有這位東夫人進門。
雖然是續娶,但是因為東夫人能進門也有東楚翰的幫助,所以一直視東楚翰為親生子,隔年就生下了一個女兒,至今都沒有再生育,將東楚翰視為己出。
王氏可是知道東楚翰的大名的,這東楚翰是我朝今年的榜眼郎,雖然被覃鴻旭壓了一頭,但是足見是個有才華的孩子,而且,聽說人品,樣貌都是上佳,說著說著王氏就將話題繞到了孩子的身上。
東夫人嘆口氣“都說兒女是債,這孩子都已經十八了,卻還是那個性子”王氏含笑抿了抿溫水“我們家夕兒也是,這丫頭是個好靜的,不樂意出門參加宴會”東夫人放下茶杯“我剛才也是見著了,覃二姑娘如此可人,覃夫人也不必操著心,等過個幾日怕是求娶的人都要踏破門檻了”
王氏笑道“承夫人吉言”東夫人接著道“俗話說,一家有女百家求,可我們這些家里是兒子的,你以后便會有體會了”兩夫人聊著聊著越發投機,也套出了東楚翰的性子,說道這兒東夫人嘆了口氣“翰兒這孩子,什么都好,就是一個不好,性子太冷,這能跟他接觸的姑娘家,除了他妹妹,怕就沒有人了”
王氏有些猶豫了,性子冷,她女兒是嬌寵著長大,日后成日面對一個冰坨子可不行,不過,若是只對其他女子冷,而日后可以傾心自己女兒的話,倒是不擔心日后元夕的后院了。
王氏打算先觀望觀望,確定情況,再看,其實最重要的還是要元夕真的喜歡,不然,也是無用的
后院。
“我來了!”幾個姑娘們在在水榭閣里玩兒起了蒙眼摸,元夕作為壽星自然就被蒙上了眼,聽著來來回回的腳步,還有調笑和捉弄聲元夕都找不著方位了。
“哎你不看看那覃家姑娘啊,聽我娘說長得可標致了”
“哎,這亂闖人家后院,要是被抓著了,仔細著點吧”
還沒說完這話,兩人往后一看,就見著衣深紫衣袍的男子,面若冠玉,發絲烏黑的很,劍眉星目,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,東楚翰不過是打算繞回前院,誰知道誤打誤撞到了后院,還聽到這兩個登徒浪子的話。
兩個男子連連告罪,被家丁看見了強制送去前院,而東楚翰也沒打算多停留,正準備離開,便從小樹叢里探出一個小身影,一手就摸到了東楚翰的寬闊后背。
元夕連忙扯下絲帕道“我抓”絲帕落下,元夕才看見面前的男子,東楚翰緩緩轉身,微風吹拂起他的發絲,東楚翰緊抿著唇,低眸看向元夕。
元夕第一眼就覺得,這個男人,氣場真的很強大,而且還有一絲冷意,俊美也說得上有一點,但是跟虞斕相比,元夕覺得虞斕更好看,情人眼里出西施嘛。
還沒等元夕告罪,就聽著東楚翰沉靜的問道“覃元夕”他說話的時候,似乎刻意的在口中醞釀了一下,元夕呆了一會兒才點頭回道“是”果然忘了問這男人是什么人,為何會出現在她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