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弈是個講義氣,既然有人敢覬覦他兄弟的媳婦兒,他自然要幫忙了,不過查了一通,發(fā)現(xiàn)這常家人都在京城,基本上動不了,因為在京城動手做什么,太危險了。
虞斕覺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需要合適的時機,才擊垮對手。
蟬鳴心煩氣燥,不過元夕可沒有,她今兒個在平心靜氣的寫大字,勾勒揮毫,一旁給小白繡小衣裳的王氏,看著微微頷首,小白則唔唔的伸手動彈。
距離之前那件事已經有了兩個月左右了,風平浪靜的,不過因為天氣熱了元夕也不大愛出門了,王氏精神短要睡午覺,元夕也不打擾,讓連媽媽把小白抱去耳房,小白乖乖的看著元夕,時不時還笑一笑,讓元夕很想捏捏他的小白嫩臉。
“姑娘”元夕才把下小白放好哄著他睡著了,就看見小楹急匆匆跑了過來,元夕拉著她到了回廊才問道“怎么了?”小楹喘了口氣說道“甯姑娘來了,而且眼睛紅紅的瞧著像是受了什么委屈”
元夕也不知道什么情況,還是趕緊回了凌霄閣,金枝見著元夕回來往里面示意了一下,七七沒有古怪舉動,就是坐在窗邊掉眼淚,元夕屏退了其他下人,繞過翠枝雕花屏風,走了進來“七七”
聽到聲音,七七一下就站了起來,撲在元夕的懷里,大哭出聲,元夕無奈的伸出手摸著她的后腦勺輕拍她的后背,在桌子上玩兒葡萄的奶糖喵了一聲,桃酥懶懶的趴著搖動了下尾巴,看來她沒回來之前,這倆也是陪了她一會兒了。
安撫好了七七,才讓小楹送了溫水來凈臉,而后送來了溫水潤嗓子,元夕看著人都退下了,才說道“好了,說說吧,怎么回事”七七現(xiàn)在,說是個兔子眼睛都不為過,還抽抽搭搭的。
聽七七說著元夕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,就是前段時間一直傳著說大理寺卿的女兒一直欽慕萬淮,前段時間的宴會還送了定情信物,雖然嵩岳伯府和甯國公府私下已經定了兩個孩子的婚事,但是那大理寺卿家覺得,既然還沒有定親,就不算。
“我雖然不知道他收了那東西沒有!但是那家伙居然不見我!”七七說的義正言辭,但是這還真不是萬淮的錯,萬淮被外派協(xié)助官員出使南朝交流,而七七以為萬淮是做了虧心事,不敢見她,后來才知道他出去了。
“更重要的是!前幾日那大理寺卿家的,居然說,我們甯家如今算是個沒落之族,還不如早早放起的好”聽到這話元夕笑道“你沒打她啊”七七剛要開口,就給哽住了“不能打,打了像什么樣子”
元夕給七七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花“你就因為這個,哭成這樣”七七搖頭道“當然不是!我氣的是萬淮那家伙的態(tài)度!”元夕安撫著七七,不讓她繼續(xù)動氣“也許,等他回來,你就知道事情始末了”
七七擦了一把眼淚道“姑姑!我要去考女官!”元夕疑惑不解,如今的女官,最高職位已經快到了副相的位置,所以如今女官跟男子同朝為官,除非是些迂腐之人看不慣,不過看不慣也不能怎么樣,但是七七作為國公府的嫡長女,考女官,不得把甯國公氣的
當然女官又不是不能嫁人,不過要在任職的三年后,這也是保證職務交到她手上,不能因為要嫁人就撂挑子啊,必須穩(wěn)定三年后,方可婚嫁,所以,七七算是給萬淮一個教訓,拖延的嫁人時間。
貴族女考官跟普通女子一樣,而且身上有了官職也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,只是怕甯國公說七七擅作主張。
不出意外,今年的女官考核嚴格,但是七七依舊考入了御書司,就是管理典籍等文案方面的事務,正巧還在她爹的手底下,甯國公雖然得了這個消息氣了幾日,但是跟一些個老同僚閑談時,都說七七是個有出息的姑娘,這才讓他漸漸寬心,沒有多言。
湖上畫舫,吹的是輕風陣陣,灼熱驕陽也曬不到,旁邊還供了冰盆和井水鎮(zhèn)了的果汁,元夕捧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