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熏著悠悠的淡雅香檀,是元夕前些日子調出來的香,元夕還給幾個小伙伴都送了去,不過,還有一份,是秘密讓楓兒送過去的,只是不想讓王氏知道罷了。
那一份送到了虞家府邸,是給虞老夫人和虞夫人的,虞老夫人燃了這香后連連稱元夕是各種高手,給虞夫人的也是特制的,符合虞夫人的喜好。
“元夕這孩子,就是細心”虞夫人接到這香的時候就夸的元夕天上有地上無的,因為元夕也了解到了虞夫人睡眠有些不好,調的香都是助眠的,這也是虞老夫人暗中透露的。
而此時房中的元夕正寫著大字,楓兒敲了門進來稟告“姑娘,嚴清風在外求見”元夕頭都不抬,邊寫字邊說道“讓他在偏廳侯著”而后,楓兒就出了書房領著嚴清風在偏廳坐下。
嚴清風現在是個管事,相比而言,比丫鬟小廝高上幾個檔次,所以,也是有人奉茶的,小楹給他端了一杯花果茶,頷首退下,嚴清風也含笑道謝,唯有楓兒一直目不斜視的抱劍立于門外。
一杯茶盡,元夕仍然沒有出來,嚴清風也不著急,也許是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這位主子了,才會來這么個下馬威,而站在前方的楓兒也沒有理會,嚴清風輕咳一聲“請問楓兒姑娘,咱們姑娘為何一直未能出來相見”
楓兒冷若冰霜,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,縱然面對嚴清風滿懷笑容的臉蛋,依然如此,嚴清風繼續道“楓兒姑娘,在于禮貌上,你是否應該回答一下”他不生氣,依舊很和氣,楓兒冷冷的道“閉嘴,等著”
嚴清風縮了縮脖子,這姑娘,真的是夠冷的,不過身形樣貌倒是很出挑,不一會兒嚴清風就聽到了腳步聲,是元夕走過來了,嚴清風立馬站起來,拱手行禮。
元夕坐好后,小楹上了茶和茶點,而嚴清風才看清眼前女子的容貌,連媽媽是自己母親,常跟他說,二姑娘是個很和氣的人,不過,不能觸了她的底,要不然有他受得,而且一日是凌霄閣的人,元夕就是他的主子,萬不可吃里扒外。
元夕穿著一身菱紗外披隱隱透過光可以看見上面閃動的亮片,散花襦裙上還有片片立起的花瓣,看上去如夢似幻,梳了個彎月髻,上面還有一根月牙流蘇簾垂下,看上好似天女下凡一般。
元夕含笑道“嚴管事,你可知,為何今日我來的如此晚”嚴清風拱手“屬下愚鈍,還請主子示下”元夕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,繼而放下“你平日如何,我作為主子,是管不著的,不過,在我凌霄閣,可不要做這個想法”
前些日子,金枝要個小丫鬟去嚴清風那邊對賬,幾個小丫頭搶著要去,結果還大打出手,金枝罰了她們月錢,但是元夕覺得還是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,嚴清風依舊拱手垂著。
“你如何處世是你的經驗,不過不要影響到那些小丫頭,不然,我這里,也許就留不得你了”嚴清風頷首,元夕接著道“而以后為了防備這種情況,我會讓楓兒和你接洽,也希望,我們嚴管事,要管好自己這泛濫的桃花運”
嚴清風明白了,他長得好看,也善于交際,本不算什么壞事,可是,這讓其他小姑娘為著自己大打出手,哎也怪不到他頭上,不過主子既然說了,他也是要聽的,嚴清風笑著對一旁的楓兒拱手“以后,有勞楓兒姑娘”
楓兒就很簡單的頷首,就站回門口,元夕微微挑眉,她知道這事其實嚴清風說無辜也無辜,說不無辜也不無辜,他樣貌好讓丫鬟們心動,但是這嚴清風不拒絕就是他的不對了,給這些丫鬟留了遐想余地也是害人。
七月底,一則流言在京城里傳的沸沸揚揚,說永盛侯爵府的二姑娘,黎王妃的妹妹,傾慕常寺丞家的的常遂,而常遂拒絕覃元夕,覃元夕一怒之下將常遂推下了湖。
聽到這說法,每一家知道的時候,都是不一樣的反應,常家常夫人聽到這話很解氣,常遂在聽到后,什么都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