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秋十月,王氏院子里的紅楓都長滿了樹枝丫,小白已經滿六個月了,天天不停歇的爬,王氏直說以后也是個活潑好動的,為此元夕在王氏臥房里鋪了好幾層軟墊子,就怕這家伙嗑著碰著,齊媽媽笑著道“這也不一定,咱們姑娘小時候可比小少爺好動多了”
元夕訕笑這用著小玩意引著小白過去,顯然小白特別感興趣,元夕脫了鞋襪,在墊子上赤足和小白玩耍著,看著都想伸手直立拿東西的小白,元夕覺得特別可愛便給了他,小白笑呵呵的沖著元夕笑。
不過直到王氏身邊的大丫鬟進來稟告,王氏笑容愕然凝了凝,一旁的小白玩兒累了,自己個兒趴在墊子上睡著了,到底深秋入冬,這樣會著涼的,元夕無奈只好把他抱起來放在榻上蓋好被子,連媽媽就接手照顧了。
“娘,怎么了?”元夕看得出來,剛才王氏神色有些不對,王氏嘆了口氣“你三哥和離了”元夕張了張嘴,休妻?和離?
雖然元夕見這位三嫂的次數屈指可數,但是是怎么鬧到和離的情況了?聽著覃豪來作答,就大致知曉了,三哥傷著了心肺,不可能再上戰場,也就意味著,威遠將軍府現在只能在啃老本。
瑞兒才幾歲,要鼎立門戶怎么也得十年,不過,就是因為如此,三嫂才要和離嗎?元夕嘆了口氣“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,為何會大難臨頭各自飛”王氏抬眸看向元夕,眼中有著無奈之色“這世間的夫妻,都不同,你嫂子跟你三哥根本沒有情感基礎,出了問題,自然也不會想著如何一起解決”
元夕趴在小案上,指尖捏著果子說道“可是一同相處這么多年,總有感情啊”王氏這才偏過身子,看向一臉愁容的元夕“夕兒,你要記住,如果可以,就選一個你喜歡,而且喜歡你的人,身份地位,娘可以放低,娘不希望,你郁郁寡歡的過一輩子”
王氏和覃小爺也算得上是這個年代少有的自由戀愛了,當年覃小爺在江南開始從商的時候,王氏的家業已經很鼎盛了,而且當年想娶王氏的人也是排著隊的,對此,覃小爺到現在都很驕傲,自己娶到了王氏。
后來夫妻兩人共進退,打下現在的家業,雖然背地里有多少人說王氏這么多年就生了個女兒,覃小爺定會納妾,畢竟這個年代,有兒子傍身才是最重要的,可惜現實卻狠狠抽了他們一耳光,覃小爺在小白出生前的十幾年里從未納妾,也不去花街柳巷,更沒有女人。
其實要元夕說,她爹不是個好女色的,更多是專注于事業上,就如覃小爺經常說的,他要是想犯錯,早早元夕幾歲就犯了錯了,還用等到現在,所以這點一直是元夕覺得覃小爺做的很對的地方。
元夕點頭同意自己母親的話,如果可以,她也希望,虞斕早點來提親,就目前看來,她爹很欣賞,她娘也松口了
常大人今日惹了一身的不爽回來,伴著深秋入冬的涼雨,淋了個濕透,常夫人連忙派人去弄了姜湯過來,常大人拍著案幾斥責著常夫人“你那個侄女就不是個省油的燈!”
常夫人不明所以,常大人才說道,沈氏因為誣陷元夕,劉大人就算休了她也免不了被朝堂上的人閑言閑語,自請調離京城,而作為沈氏娘家,也就是常夫人的娘家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,沈家兒郎已經一連三個月被閑置,任誰都看得出來。
再加上,常大人聽到風聲,說前段時間,這覃元夕被皇后傳召入宮,之后還封賞了不少,由此可見,這覃元夕被皇后喜歡上,那他們被覃家折騰還不是任人宰割,常夫人暗暗啐了一句“真是個禍害!”
其實這話是再說元夕,不過常大人以為是說沈氏,于是繼續開口“遂兒好不容易可以入仕,這偏偏要往戶部擠,他這點小心思為的什么?我還不知道嗎?”永盛侯和覃小爺都是戶部的,這什么意思他還能不懂。
常夫人嘆了口氣“這,戶部算是六部中不錯的”常大人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