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冬時節(jié),屋子里的地龍火熱火熱的,元夕只穿了些許小襖在屋子里寫著書法,小楹就進(jìn)屋來,說曲薇過來了,前幾天曲薇就遞了帖子,這會兒就過來了,元夕直接叫人將人請過來,還準(zhǔn)備上曲薇最喜歡的糕點茶品。
畫屏幫著曲薇解下狐裘大氅,拿到一旁烘干,今日外頭下了些許小雪,倒是不大,不過也預(yù)示著今年的雪要接踵而至了,聽完這些事情之后,曲薇輕輕放下杯子“可見還是不要與東楚翰過多來往了”
若是日后真的入了東府,那太師夫人是東楚翰的后母,可是東瑗的生母,日后要受什么罪,曲薇是覺得可以預(yù)見的,元夕點了點頭,隨即又問道“曲姐姐,上次那事,你有沒有查出來什么?”
曲薇覺得,這個梁皇子不會無緣無故注意自己,所以派人去查了一下,結(jié)果,答案不盡人意,什么都沒查著。
這日恰巧停了雪,又逢七七休沐便請著七七去吃些好吃的,難得冬日暖陽的天氣,出來曬曬太陽還是很不錯的,也是巧,還遇上了祁繡,三人便共用一個雅間。
聽著七七說的這些個在御書司的事,元夕萌生了一種,也想試試做女官的感覺,一定很有趣,七七點頭道“姑姑,你洞察力敏銳,也許可以試試看一些類似于刑部那邊的啊”
刑部一般男子居多,而女官都是屬于負(fù)責(zé)分析和心理審訊犯人,因為上一任老皇帝在世時,便出現(xiàn)了些許在這方面極有天賦的女官,后來,刑部對于這樣的女官職位大肆開放。
不過元夕覺得,她爹娘絕對不會同意,還是想想其他的職務(wù)吧。
祁繡倒是提出,元夕可以試試宮中的御繡坊,她能力如出眾,也許就能某個一官半職,這樣也不無聊了“呦,你們幾個倒是不喜歡閑著,總想著怎么做事打發(fā)時間”祁繡往后一望去,便見著了葉影,還有,隨之而來的東楚翰。
元夕微微挑眉,有些事,看來要早點解決為好。
冬日的暖陽透過樓臺照在身上就是舒服,關(guān)上滑門,東楚翰和元夕就被隔絕在樓臺上,下面是來來往往的百姓,和做生意的店家,叫賣聲聊天聲不絕于耳,不過因為現(xiàn)在是冬天,而且還是中午,基本上沒有什么人。
東楚翰低眸道“上次的事,誰做的”很明顯,東楚翰想聽元夕親口說,元夕回轉(zhuǎn)頭,鬢間的貝殼流蘇輕輕敲打著耳廓“你覺得我知道?”東楚翰不猶豫的點頭,元夕微微一笑“你很聰明”東楚翰沒有因為元夕的回答,就笑起來,反而他覺得,元夕知道,也是一種不好。
閣樓旁有棵很大的梅花樹,元夕探出手就能摘一枝,拿在手中輕輕嗅著,她說道“其實,令妹應(yīng)該誤會了,你并不喜歡我,更不會娶我,而她把我當(dāng)成了假想敵,才鬧了這么一出”
元夕不太想管這件事,不過看得出來,東楚翰并不知情,嘆了口氣說道“還有,令妹同你,乃是血緣至親,她若是對你有什么心思,于她于你,都不是什么好事”東楚翰微微蹙起眉頭“瑗兒,對我有心思”
這話不是問句,而是呢喃,元夕微微挑眉“這只是我的猜測,我知道是令妹所為,所以我在排除各種原因”雖然確實是猜測,不過說出來還是可以的,正巧讓東楚翰覺得她只憑借猜測就如此妄斷是她妹妹所為,可以讓東楚翰對她厭煩,只要厭煩了,不就安全了嗎?
誰知道,東楚翰就說了一句“多謝”隨后元夕看了過去只見東楚翰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看,看的渾身不自在,虞斕的眼神,帶著溫柔,和煦就好像這冬日的暖陽一樣,可東楚翰這眼神,雖然他看上去有些冷,但這目光有些灼熱,令元夕覺得有些不大喜歡。
看著離開了的東楚翰和葉影七七忙湊過去問了元夕“姑姑,你們說了什么?”元夕搖搖頭“只是,說了一些事實”祁繡連忙咽下燕窩粥“你告訴他了?”七七不是很明白,她倆打什么啞謎,只見元夕點了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