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斕回來的時候是跟著松子來的,還有喜婆,掀蓋頭,吃生湯藥,還有喝合巹酒一套流程下來元夕都快累趴了,到屋子里只剩下兩人時,虞斕看著臉蛋紅紅的虞斕,笑道“喝不得酒嗎?”
元夕乖巧點點頭“沒喝過”于是站起來,對著人道“我幫你更衣!”元夕站起來搖搖晃晃跟個小迷糊一樣,虞斕拉著元夕的胳膊就道“乖,不用你更衣,你看看你喝了一杯就這個樣子”
元夕額頭抵住他額頭,傻呵呵的笑著“不行我娘說了,要幫你更衣”虞斕含著一絲寵溺的笑容,好神奇,他可以這么近距離的抱著元夕,和她說著這些話,虞斕接著循循善誘“那應該叫我什么的”
“虞公子”元夕傻乎乎的。
“不對”虞斕仰頭看著她。
“蕭然”元夕呢喃著
“對了一半”虞斕接著貼近她笑著。
“夫君”
這晚上,繾綣蘿帳燈影未熄,竹里館十里開外都沒有什么的,只有積年的老媽媽伺候著,沒人知道里面的情況,元夕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之后,自己受到了“非人”的待遇,反反復復的直到三更天,她都沒能睡著,而且一晚上叫了兩回水,元夕覺得,這第二日,怕是見不了人了。
上元節之后,春意便快了,天兒也漸漸暖起來,枝頭還會有鳥兒鳴叫,但是這鳴叫可吵不醒已經昏睡許久的元夕,陽光照在榻上,元夕迷迷糊糊的趴在枕頭上,眼前漸漸清楚,看見了屏風后的人影。
還沒等喊出聲,小楹就發現元夕醒了,小楹笑著行禮道“姑娘”金枝端了水進來,小聲道“小楹,叫少夫人”姑娘已經嫁人了,當然不能叫姑娘了,而沒等小楹回話,虞斕就繞過屏風過來了“醒了”
金枝示意小楹下去,留下夫妻兩人說話,元夕雖然還迷迷瞪瞪的,但是看著虞斕就面色羞紅拉起被子不看人,虞斕坐到床邊笑道“還害羞呢”元夕嘟嘟囔囔“不行啊!”虞斕含笑拉了拉被子“行快起來洗漱吧,我們要去正院了”
虞斕語調溫柔,讓元夕生不起氣“你先出去讓小楹她們來”語氣還有些別扭,虞斕笑道“我親自伺候我的夫人,還不行嗎?”元夕小腿輕輕踢了踢被子,虞斕笑道“好好好,我去叫她們”虞斕笑著走了出去,她現在身上就肚兜,當然要叫他出去了。
虞斕示意金枝和小楹進去,金枝不解的蹙了蹙眉,虞斕道“少夫人臉皮薄”這話一出,屋里的元夕都想罵人了,你才臉皮薄!
元夕這邊在梳妝更衣,虞斕這邊就準備去正廳喝點水等等元夕,就在路上碰到了一些丫鬟們在整理東西,尤其是在虞斕看見有一窩兔子的時候,有些驚訝,元夕養了這么多兔子,連媽媽見虞斕驚訝,笑著道“姑爺,這是姑娘從小養到大的,也舍不得丟了”
虞斕頷首,卻在無意間看見了那兩只大兔子的脖子上拴著的繩鏈,他恍惚瞇眼,他記得,幾年前,他在江南的時候,曾經買過兩只兔子,當時本來是想送給虞老夫人逗個趣兒的,卻因為幫人,將這禮物送出去了,他還記得,當初他買的時候,店家就是在那兔子的脖子上系了一個繩鏈。
難道,當年那個小姑娘,就是元夕?
去正院的路上,兩人談了這事,元夕才知道,原來,這緣分,都牽連到了那么遠,難道還不是天命姻緣嗎?
虞老夫人和虞夫人坐在主位上喝著茶,等著小兩口,虞太醫一大早有急事,便先離開了“說不著急,這倆孩子還真不急”虞夫人含笑著,嘴上這么說,心里可是高興壞了,說不準啊,這明年就有個大胖孫子了。
說著說著,虞斕和元夕就進了門,看著元夕桃紅滿面,穿著正紅色的上襖,下著百褶金絲散花裙,頭上帶著紅珠攢花石榴籽步搖,配著掐絲金縷簪,真是個嬌艷的人兒。
元夕和虞斕攜手跪下,虞斕拱手道“兒子,攜新婦,給祖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