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王離開梁皇子府的時候,是日落的時候,天邊像是朱紅渲染的天際,夾雜著暈染的淡黃色,似一副畫卷一般,曲薇像是梁皇子府的女主人一般,將人送到了門口,梁皇子拱手送別荊王。
荊王冷眼回頭看著在梁皇子側后方的曲薇,曲薇就算隔著紗簾,都能感覺到那灼熱的感覺,但是,此時,她心如止水,只聽他道“很好你的選擇”
曲薇微微抬起頭,淡聲道“多謝”荊王轉身離開后,便再也沒有回頭,梁皇子含笑望著離去的荊王“多謝”只是這話荊王一個字都沒聽見。
邊城。
“哥哥!我要玩兒這個!”翎兒朝著裴兒要藤球,裴兒便丟了過去,兄妹倆玩兒的正開心,元瑤和昀兒漫步而來,翎兒就丟了藤球就撲到了元瑤的懷里,笑了起來“母妃!”
元瑤將翎兒抱起來“翎兒乖”裴兒倒是粘到昀兒身邊問著一些東西,母子四人在院子里閑逛著,縱使是在并不富裕的邊城,她們過得日子卻舒心自在。
用完晚膳,元瑤去給黎王送晚膳,孩子們則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,放下食盒,元瑤就看見黎王不是很好的面部表情,揮手示意丫鬟們都退下,才繞到了書桌前“王爺,你看上去,心情不佳?”
黎王將虞斕費里送出來的書信給了元瑤,元瑤快速掃完后,眉頭卻皺了起來“他這是擺明的,已經和父皇還有你為敵了”黎王舒了一口氣“如今皇宮也是他的人,他只要等父皇有事,就能名正言順,而我,可能什么都不知道”
元瑤搖頭“我們還有妹夫還有皇弟”黎王將地圖鋪好,給元瑤看“如今妹夫的羽翼軍,被他控制在京城外圍,禁軍和皇城軍,都是他的人,皇弟麾下的軍隊極少,葉國公府和祁國舅府是暗藏了的,不能暴露”
元瑤抬眸道“王爺,我們若是不采取行動,那到時候,就只能等死,既然我們有勝率,為什么不能試試看,父皇還有多少日子,我們不知道,但是,若是我們不走那唯一一條活路,就只有死”
黎王知道,所以,他早已開始籌備,而后,黎王在元瑤的勸說下,吃了晚膳,這晚膳一吃便到了月上屋檐。
玉門城的秋季,風沙有些大,阿靜看著來來往往搬運東西的人,瞇起了眼,到了門洞口便道“大家都小心一點!”前方聽著馬哨聲不絕,阿靜就知道是誰來了“阿祿叔!”
阿祿叔是關外和關內養殖馬匹和倒賣的負責人,所以,有時候還是很需要文家這個東朝的商家,阿祿叔留著一臉大胡子,看著阿靜就笑著上下看了看,哈哈大笑“阿靜丫頭都長這么大了!想著當年還是個小丫頭呢”
阿靜笑著問道“阿祿叔,你這可就過分了,為什么提小時候的事兒,對了,您這次帶了什么馬匹來?”阿祿叔招呼著人,就和阿靜坐在了一旁的茶棚里閑話“這些都是些小馬駒,配種用的,不過成年馬匹,就要靠你們了”
阿靜笑著道“那也得看您愿不愿意達成合作啊”阿祿叔喝了一口熱酒,想起了一件事“哎!對了,阿靜丫頭,這玉門城的黎王,是個什么情況?”阿靜微微一愣“您問這事做什么?”
阿祿叔看了看四周,才道“咱們雖然做著這倒賣馬匹的生意,但是,也是要分人的,這黎王要如此多的馬匹,想想也知道做什么,但是,我就擔心”阿靜笑道“咱們做生意,只要賣家給了錢,咱們給了貨,還有什么擔心的,對不對”這話也不錯。
阿靜接著道“而且,這人王爺定然會大批量訂購,咱們在銀錢上就不愁了”阿祿叔倒是好奇,阿靜不是個貪財的孩子,為什么突然這么勸了“丫頭認識這黎王?”
阿靜笑了笑“我哪認識啊,不過,在京城里聽說過,這黎王為人不錯,和他做生意,絕對靠譜”阿祿叔這種常年混跡在倒賣圈子里的人,不是熟人介紹,一般都不會同意,而黎王這大肆購買馬匹,可見應該是有大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