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風吹的老樹壓彎了腰肢,副將府內大多數人都不想出門了,元夕縮在主院里,抱著小暖爐靠在軟枕上,這些天,兩個小家伙,不知道是不是急著要出來,時不時會踢上兩腳。
元夕每次都要輕輕揉動,當然,這樣元夕最累了,顏嬤嬤每次會和吳媽媽一起給元夕按摩,巧瑟掀開簾子進來,元夕也不想動彈,就讓巧瑟直接說“夏姑娘已經進入白梨莊了,相信過不了多久,她的039死訊’就會傳回來”
元夕點點頭,但是還是不由問道“曲姐姐那兒的,怎么樣了?”顏嬤嬤沒好氣的抬頭道“你這都自顧不暇了,還有空操心別人家的事”元夕笑了笑“曲姐姐和我一樣啊,不過,我覺得,曲姐姐的手段,應該也不會差”
巧瑟接道“夫人這就猜錯了,這梁皇子府處理此事的,不是皇子妃,是梁皇子殿下”元夕好奇的坐起來“說來聽聽”顏嬤嬤望著吳媽媽道“瞧瞧,有八卦聽,就好了”元夕笑著靠好后,巧瑟便娓娓道來。
曲薇是生了好大一場氣,據說,梁皇子還有了懼內的名聲,當然,這是坊間閑談,因為曲薇一連七天都不讓梁皇子進房,讓京城中眾多貴婦人都艷羨的很,而后,梁皇子也不怕得罪荊王,把那美人幽禁偏遠,連人都見不著。
虞斕是將領,荊王可以動,但是梁皇子是皇子,不可動,巧瑟道“皇子妃后來問了那姑娘,但是那姑娘和夏姑娘不一樣,她是愿意來的,更愿意做荊王在梁皇子府的耳目,所以皇子妃打算先晾著,而后,再解決了”元夕頷首,曲薇做法也對。
今年京城的第一場雪飄灑而下,細細軟軟的,也帶來一個噩耗,就是荊王賞賜給虞斕將軍的夏氏姑娘,在莊子上病逝了,這讓荊王倒是惱怒了很久,當堂斥責虞斕,就是并不喜歡此女也不能把人家逼迫而死,梁皇子便出言幫助,說早早便有傳言說夏憐雪姑娘思鄉情切,可能便是如此,才會早早逝去。
而在夏憐雪的事傳回夏大人手中,他早就接到了虞斕的書信和夏憐雪的附帶親筆信,夏憐雪被安置在江州的一個偏僻小村子里,夏大人不相信可以派人去看看,如此信里虞斕希望夏大人幫助他。
在夏憐雪“離世”多日后,便有傳聞荊王以權壓人,強迫夏家姑娘入副將府,一時間荊王名聲驟差,元夕倒是樂的看此事發展,不過,倒是不知道這事兒居然還扯到她頭上了。
七七前些日子被查出來有喜了,頭三個月嵩岳伯府的人都不讓她自個兒多出門,但是七七是個愛熱鬧的性子,閑不住的,嵩岳伯府的夫人倒是疼愛她沒多說,讓人多看著點,“我聽見這消息,氣的半死!”
七七說的消息,是前些日子王氏也告訴她了的,說是,前些日子的一個宴會上,有人再說元夕的八卦,說什么,這夏姑娘死了,根本不是什么思鄉情切,而是元夕嫉妒,將這夏姑娘挪到莊子上,不好好照顧,活生生讓人病死的。
元夕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部,曲薇吃了一口蛋黃酥,擦了下唇角“我也聽的了,所以才想問問這事,可是手底下的人傳出去的?”元夕搖搖頭“不太可能,顏嬤嬤御下極嚴,不會有什么人對外嚼舌根子”祁繡抿了一口熱茶,捧著杯子道“會不會,是那個東瑗!”不怪祁繡這么想,也是當年陰影太深了。
元夕到不覺得,東瑗會這么無聊,最主要的是,元夕如今和東楚翰無關,東瑗不會非那個心思去找她的不快,倒是曲薇思考了一下道“我突然想到,你弟妹”元夕恍然大悟,她搬離虞府已經好久了,也很久沒有見過這位弟妹了。
“可是我與她,如今又沒有什么利益沖突”曲薇覺得,得往深了想“也許是借由你,打擊你丈夫,從而折損你們什么利益吧”七七卻是搖搖頭“那她這方法也太拙劣了”祁繡附和點點頭“京城里的八卦,跟生意好的酒樓一樣,來一波人翻個桌兒,明天,可能就是其他八卦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