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夕聽言,微微斂眉,心中略有思索,有些不確定的問道“這倒是和我家中一表兄癥狀形似”周天涯哈哈笑道“這癥狀最不悅,便是這喝酒沒了吃的閑食”
元夕淡笑,她記得,她三哥是她二姑媽的次子,長子在早年就失散了,而方才看見周冠,那小模樣竟然和章瑞頗為相似,所以才起了心思覺得周天涯很有可能就是她失散多年的一位表兄。
雖然有些匪夷所思,但是,也不是沒有可能啊。
如此周家的席面,算是走完了過場,回到城主府,才知道,虞斕已經透露給了東楚翰夫婦他回來的事情了。
東楚翰夫婦還有虞斕夫婦,和阿靜一同坐在書房商討過幾日的事情,東楚翰道“既然蕭然回來了,那便可以跟著一起入宮,屆時,城主和淑云還有楓兒,會在你身側”
虞斕接著道“我和楚翰在另一邊,記住,城主可能不一定一直在你身邊,但是萬不可離了楓兒或者淑云,一定要有一人在你身邊”元夕笑了起來,梨渦淺淺“他們的暗招我提防的”
不過淑云微微蹙眉,“我記得,他們有人見過斕表哥,那”
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鵝毛大雪,飄飄灑灑,冷意寒意從人后頸而入,搓搓手,呼出去的氣都是純白的。
屋內火爐燒的紅火旺旺,元夕披了白絨大氅,很是畏寒,而其他人則是穿著長衫襖。
東楚翰抬眸看向阿靜“這就要,麻煩城主了”阿靜不解,擼了擼一旁爬伏在火爐邊兒的白菜的毛發,白菜唔了一下,阿靜疑惑“我?”
元夕立刻明白“對啊,阿靜和西朝皇子阿古達木可是”阿靜重咳一聲“沒有!”虞斕笑了笑,拱手道“不管如何,還請城主相助”阿靜不反對也算是變相答應了。
可惜還是沒有用上,阿古達木沒有在西朝皇宮,去了西朝南邊布防,阿靜找不到人,只能讓虞斕想辦法混進西朝皇宮了。
元夕交代了小楹和巧瑟“小楹負責戰兒,巧瑟負責看著妙妙”虞戰讓人省心,不鬧騰,小楹實心眼不會繞彎子,照顧虞戰比較方便,而妙妙喜歡亂跑,巧瑟鬼點子多,比上這鬼丫頭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這日,西朝皇宮前陣列多人排列著,掀開寶石珠簾,元夕緩步下來見他國皇室,還是作為使節,自然要端莊嚴肅,深色仙鶴緙絲染印花上襖,一圈白絨毛在脖子上,抵御寒風,下著十二服幅金絲繡芍藥花紋,烏黑的發間簪著金翠釵,流蘇金鈴東珠點綴,明明才二十二的年華,硬生生裝扮上嚴肅的好似二十五六一般。
另一邊阿靜也下來了,大紅朱雀金縷繡衣,下著白棉錦緞裙,還繡著幾只飛舞的朱雀,對釵琉璃花穗顯得阿靜多了份姑娘家的柔美。
兩人并肩而行,身后是楓兒和房淑云,阿靜小聲道“西朝皇宮,我來過一次,同西皇巴圖魯合談簽約時見過,穿過大門,有兩道城門,沿途天廊橋都有衛兵看守”元夕頷首“倒是嚴密”
進入大殿,在最上首坐著的巴圖魯和福安端坐著在,福安眼里多了些見到親人的熟悉感,元夕和阿靜上前,端莊行禮“參見西皇!王后!”巴圖魯抬手示意“郡主遠道而來,辛苦了”
元夕行禮,和阿靜一同去往一旁下首坐著的位置,下意識抬頭,側目便瞥見一個男子,淺綠色瞳孔中藏著些許愉悅之色,絨袍加身,坐在下首的重要席位,應該就是攝政王——赫頡!
一一介紹后,巴圖魯向元夕介紹著赫頡“這是不是我朝攝政王赫頡”元夕行禮頷首,赫頡站起身,一手撫在心口,很是真誠道“見過郡主,郡主果然如傳聞,端莊秀雅”
元夕垂眸,客氣一笑“王爺亦是”客氣完后,巴圖魯邀請元夕開始用餐,歌舞之后,酒過三巡,巴圖魯才道“這之前,阿依木麗之事,純屬她一人所為,孤深感痛心”元夕不由抿唇,一人?帶了這么多殺手,還是以西朝使節名義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