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戰羞紅了小俊臉,看著他出門元夕摸著脖子上的青玉掛墜,吐出一口濁氣,虞蓁伸著小手要抓元夕的手,元夕笑道“爹爹很快就會回來了”
這一場血洗,才算是真正落下帷幕,左衛是南殊死忠,多年前為了南殊,來往東朝,潛伏多年,只為了霍亂東朝使得四國動蕩,而南殊的心思十分奇怪,他似乎病態的希望天下不太平,具體因為什么,元夕也不得而知。
七蕓和昇兒被關了數日后,接到了放他們出去的消息,因為南殊如今昏迷不醒,南鈺送上大批金銀財寶,想交換昇兒,皇帝也憐南鈺憐子之心,不過自此卻與南朝再不往來。
花燈如晝,燈火迷蒙,元夕帶著孩子們在覃小爺送的畫舫過元宵,覃小爺和虞太醫及虞戰虞珩聊天,王氏則和妙妙還有七七一起玩著花繩,而只有元夕,抱著虞蓁站在畫舫的甲板上,看著燈火映入水。
“想什么呢?”聽著熟悉的聲音,就看見房淑云帶著一個小團子走了過來,元夕笑道“來了”房淑云連忙讓小團子叫人,小團子奶聲奶氣的叫道“表嬸!”
房淑云的兒子東越明也兩歲了,看上去可愛的緊,房淑云倒是想要個姑娘,所以看見虞蓁也心動得不行,不免打趣道“要不,日后讓明兒聘了蓁兒,咱們也好當個兒女親家”
虞蓁突然啊啊了兩聲,踹了兩腳,元夕笑道“看這丫頭日后的想法了”房淑云也笑了笑,她也有兩個用意,元夕很會教孩子,娶了她的閨女,以后一定不愁,而東楚翰當年的遺憾,房淑云也想把這個彌補到孩子身上。
那為什么不考慮妙妙呢,房淑云覺得,第一妙妙大東越太多,再就是,妙妙這姑娘太過像她,這當媳婦和當婆婆的心思可不一樣。
“
娘!我剛才聽啊珩說今兒外面好多表演的!我想去看看!”虞妙急急忙忙跑過來,后面跟著一水兒的孩子,元夕忍不住笑了笑道“那你照顧的過來他們嗎?”這小孩子王真的是。
虞妙擺拍著小胸脯保證,虞戰可不信這個保證,連忙道他會跟這虞妙的,于是孩子們一窩蜂的跑了出去,元夕則抱著虞蓁目送他們離開畫舫,就順道在畫舫沿街走了走,這條路上不熱鬧,人群都在主街,所以這沿河的倒是安靜。
千語和紅薔不敢打擾,就跟在五米之后,元夕邊走邊哼著歌,哄著懷中的孩子,不知道為什么,這樣突然的安靜,讓她心頭突然泛起了很濃的酸澀,眼眶漸漸紅了起來,已經就迷蒙起來。
剎那間,前方迷迷糊糊出現了一個影子,在燈光的映照下,似乎在緩慢靠近,元夕下意識的眨了眨眼,讓眼前清明,此人也已經移動到了眼前。
“怎么哭了”
那熟悉溫暖的聲音,讓元夕的心頭一顫,回過神來才抬頭看過去,那堅毅的面龐,微垂的睫毛,注視著她眼睛的眼神,是那樣熟悉而溫暖,元夕的喉嚨突然卡殼了一般,說不出話了。
虞斕適時笑了“生氣我這么久沒回來,也別不說話啊”元夕的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,卻是笑著說道“對,我很氣,特別生氣”虞斕一臉懊惱的道“那....為夫如何可以補償一下?”
元夕抿了抿唇,而后道“我要你,在剩下的時光中,都不許離開我”虞斕順勢接過元夕手里的虞蓁,笑道“妻命如山!不敢不從!”
如此的歡聲笑語,讓在街角看著的赫頡深深吐了一口氣,撒拉也沒有說話,不過看著赫頡勾起的笑容,然后瀟灑的離開,撒拉知道,也許虞夫人在他心中是個深埋的過去,但絕不是未來。
“原來當年那一眼,就注定了我一輩子和你糾纏不清”
“夫人莫不是想,拋夫棄子?”
不想,當然不想。
上元節一過,赫頡也打算啟程回西朝了,虞妙很是舍不得,虞戰還開玩笑的道“要不隨了赫頡叔叔去西朝玩?”虞妙立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