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,早年已經(jīng)嫁了人,隨著丈夫去了范府門下的莊子上,打理管理莊子。
“你說說,這會,公子會收她入房中嗎?”
另一個丫鬟搖搖頭,“我瞧著不會~”
“我瞧著也不會~”
兩人相視一笑,公子癡情又專一于那苗家小姐,這可是大伙都知道的事情。
“哎,還別說,我還真是羨慕那苗家小姐~”
“我也是羨慕啊~”
“你們在亂嚼什么舌根?活干完了嗎?”大廚房的管事嬤嬤瞧著二人,沉下臉來。
“沒規(guī)矩的東西,還不滾去干你們自己的活計。”
二人臉上有些尷尬,連忙福了福身子,進(jìn)了廚房去干活~
“眼淺的東西~”
管事嬤嬤又罵了一句,即使那巧心不送往公子院里,就憑她娘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和管事嬤嬤,這在范府的日子過得也不會差啊,得罪她,有什么好處?
管事嬤嬤想了想,人比人氣死人,她也有個閨女在夫人院中侍奉,可惜只是三等的丫鬟。
管事嬤嬤嘆了口氣,轉(zhuǎn)身回了廚房,去指示著廚子做今日的午飯。
范夫人院中,馬嬤嬤已經(jīng)撩開門簾進(jìn)來了,她身后跟著巧心,兩母子一起朝著坐在細(xì)棉繡花軟塌上的夫人福了福身子,范夫人看見了,揮手讓二人起身。
“你們先下去,馬嬤嬤留下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房中的幾個丫鬟和巧心便一起退下。
“送往各地的信件,都送出去了嗎?”范夫人開口。
前幾日范府遭到退親,她氣得差點(diǎn)暈倒在床上。
后來,親事已退。
只能著手收拾殘局,先是派人去通知了登州城那些關(guān)系與范府關(guān)系好,又送了請?zhí)娜思摇?
然后她連忙親筆寫信,送往京城母家,接著又寫了一些書信,派人送往京城和各地等等。
馬嬤嬤福了福身子道:“回夫人,前日都送出去了。”
“那好,你仔細(xì)叮囑瞧著,別鬧出烏龍來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“今日聽說鷺橋鎮(zhèn)來了個姑娘,是說受了那周老先生所托,可又沒說是受邀來參加文書的親事,想必周老先生是自個稍后前來。”
“咱們府上那些信件還要幾時送到鷺橋鎮(zhèn)那些地方,別到時候真鬧出烏龍。”
“回夫人,這次老奴派出的人是快馬加鞭,一定能盡快趕到,即使不能趕到,也會在路上攔截告知。”
范夫人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到底幾日能到,她心里也有數(shù),請?zhí)缇退土顺鋈ィ切┳〉眠h(yuǎn)的受邀過來的人,也要趕路,現(xiàn)在也只能想辦法半路攔截或者在登州城攔住把事情再委婉告知。
別到時真鬧出烏龍來。
這范家的臉面已經(jīng)丟光了,她不想再沒臉。
范府另一頭。
一個院子中。
紀(jì)言正拿著手中的銀簪去敲響了書房的房門。
他站在書房外,輕聲道:“公子,紀(jì)言有一事稟告。”
書房中沒有聲音。
紀(jì)言又開口道:“公子,紀(jì)言有一事稟告。”
房中還是沒有聲響。
紀(jì)言站在門外,嘆了一口氣,他想了想推開了書房房門,里面酒氣熏天,公子一人斜躺在軟塌上睡著了,紀(jì)言看了一眼斜躺在軟塌上的公子,有些無奈地喚了丫鬟進(jìn)來伺候。
記憶中明明是個風(fēng)流倜儻玉樹臨風(fēng)的少年公子哥,可從何時起,他的公子,變成了這番模樣?
軟塌上的男子,一臉胡渣,滿身酒氣,發(fā)絲凌亂,除去那自身帶有的一絲貴氣,怎么看怎么像個酒鬼?
丫鬟們輕手輕腳侍奉范公子。
給他擦臉,擦手,脫下靴子,扶著躺好在軟塌上,蓋好薄被,推開房中窗戶,讓新鮮空氣透進(jìn)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