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是十五,夜空中的圓月十分明亮,照耀著夜間。
范文書穿著一身白衣錦袍,一塵不染,背脊挺直,雙腿修長,身高八尺,相貌俊美,風流倜儻。
他伸出一只手,又敲響了房門。
另一只手,藏在白皙的衣袖下,有些緊張的握起拳頭,展開,又握起拳頭,展開,這般一弄,手心已經有些微微濕熱了。
安越聽見了動靜,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梳妝臺上,“誰啊?”
她移動著步伐,往門邊走,外間的人聽見了動靜,直接推開了她未反鎖的房門。
來人是白日里見到的那人。
他一雙眼瞳緊緊盯著她。
安越愣了愣。
手有些發抖!
她連忙扶住一旁的案桌,見那男子反手把房門關上反鎖了,見那男子朝著她緩緩走來。
房中點著的油燈,火苗一閃一閃,溫熱明亮。
火苗瞧著若是隨意倒在窗幔上,便可以點燃,燒起來,然后還可能毀了整個正房。
星星之火可以燎原。
“我查過了,你沒成親。”
“再說,即便你成親了,我也可以把你搶來,若是搶不來,我就等著你和離、喪夫。”
安越愣住了,手微微發抖。
他在說什么?
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么?
他不是已經成親了嗎?
他和她說這個做啥?
今日下午兩人在茶樓里相遇,她已經驚訝的慌了神,可再看見他,心里又驚又澀,還很奇怪?唯獨沒有恨意,怨意了。
后來兩人坐下來聊了幾句,他問她孩子的事情?
她想到他應該已經成親了,她開口假意說自己成親了,還有了孩子。
然后她帶著云錦不顧他阻攔匆匆離開了茶樓。
“我聽說,你那孩子叫云錦?”
他眼神緊緊盯著她,盯著這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,“我真傻!”
突然濕了眼,多年不見,他很想她。
他聲音低沉,盯著她,繼續道:“我記得有句詞叫,云中誰寄錦書來,雁字回時,月滿西樓。”
云中誰寄錦書來,雁字回時,月滿西樓。
聽見這句話~
云中誰寄錦書來,雁字回時,月滿西樓。
她那隱晦的心思,她那賤兮兮的心思,她那矛盾的心思~
是被看穿了嗎?
正房,溫熱明亮油燈用,男子有些濕潤眼眸變得灼人心魄,他快步走到她面前,一把抓住她的手,把手拿著放在自己胸口上。
“這幾年,你盼著我來嗎?”
“我來的可否晚了?”
“對不起,我應當早點來,我不該,想什么成全你過平平淡淡的日子?”
“現在,我也可以給你我想給的日子了。”
“這些年,我很想你。”
他盯著她,仿佛拿著她的手不足以慰這些年的相思。
他緊緊的把人扣進懷中,柔聲道:“你當年為什么要說那番話?我想了,哪有人用自己的身子去玩弄旁人呢?”
“是我不好,對不起!”
“你是不是恨,當年我什么都沒說,就離開了這?”
“還要你直接和我走?都沒想什么奔為妾?”
“還丟下你一人?”
“對不起!”
“對不起!!”
“我一直一直都想娶你做正妻,從來沒有想過什么妾!”
黑夜,房間中,能聽見女子壓抑聲,“晚了,晚了~”
她還想說,你都已經成親了,都已經成親了,我不想和旁人分享你!
她嫌你臟。
她還想說,她恨他,她不想見他,她要離他遠點。
她還想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