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江城,一個種滿了杜鵑花的城市,每年杜鵑花開時,大片大片杜鵑花開,整座城市都艷麗無比起來,綠葉襯紅花,嫵媚動人。
此時有個少女正在路邊有些迷糊看著道路兩旁種滿的杜鵑花枝干,這個時節還不是花開時節,杜鵑花枝干墨綠帶干,少女看了好幾眼,沉思半響后,走進了不遠處的容家報社。
在黎江城,容家大概是最富有的,有多處家產豪宅酒樓報社莊園不等。容家大少爺、容家繼承人容明暉,現在已接手自家生意。
報社中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方叔見了是余家小姐前來,連忙好生迎接,恭敬道,“余小姐今日怎么是自己一人前來?”
方叔疑惑,平日里這余小姐出門那會不是前呼后擁?今天怎么這樣低調?
余嫻雅望了方叔一眼,嘴角露淡淡笑意,算是回應他說的話,她開口道,“方叔你們家少爺在嗎?”
這方叔是容家的老人了,從小就在容家伺候主子,有些威信,幾年前方家辦了這報社,讓這方叔過來做了管賬先生,方叔雖說從小在容家是伺候主子的,可也跟著主子讀了幾年書,識字,會算賬。
“在在,少爺在的。”
方叔臉上帶著笑意,這位可是容家未來的女主子,他得好生招呼著。
說著,他領著余小姐往三樓一個房間去,這房間是容明暉辦公的地方,方叔敲敲門,告知里面的少爺,余小姐來了。容明暉應了請進,方叔推開房門,請余小姐進去,等余小姐進去了,立馬去喚人來給余小姐上茶水。
茶水飛快上好,放在檀香木的茶幾上,坐在木色沙發上的余嫻雅身前。
小侍女推門出去,把房門掩蓋好,神色失落。
余嫻雅抬起頭,望了一眼坐在玄色椅子上的男子,這男子生得不錯,豐神俊朗,冬日便喜愛穿著一件黑色風衣,發絲梳的隨意,看著灑脫隨性。
他正附身在書桌上寫著什么,他這書桌左側擺放著整整齊齊基本書冊,右側放在一張墨綠色臺燈。
她收回視線,垂下眸子,看著自己修剪干凈的指甲,開口道,“我們退婚吧。”
附身寫東西的男子一愣,有些不明所以的抬起頭望向她,她這是鬧哪門子脾氣?
退婚?
他們婚期都定下了。
余嫻雅見他沒回話,抬起一雙明亮眸子盯著他,“容大少爺,我們退婚。”
是的,她要和他退婚。
重活一世,這是她的第一個心愿。
余家和容家是世交,兩人青梅竹馬,她喜歡他,喜歡跟隨他的腳步,喜歡站在他身邊,喜歡他喜歡的東西,呵護他呵護的人,可這不代表,他可以隨意踐踏她的自尊。
前世,結婚三年后,他喜愛上旁的女子,那女子叫蔣瑩,榮家新來的女傭,身姿嬌小,清秀稚嫩,性情柔軟。
他要納她做姨太,余嫻雅不予,他便拿余家來威脅她。
余家如今本就在走下坡路,等到三年后,生意往來更是要依靠容家。而容家的地位蒸蒸日上,她眼睜睜看著容明暉讓她陷入兩難,看著自己嫂子來勸說自己。
某日她和他吵了一架,他說她妒婦,說她心眼小,是啊,當年她確實是妒婦,心眼小。
她愛他,她不想旁人進家門來分享他,她愛他,她和別家大夫人不一樣,她氣量小,容不下姨太,也容不下自己丈夫變心。
當年結婚,他明明答應過她,不和旁人一樣、不會納姨太進門,可三年,才三年,男人的誓言過眼云煙消散。
而她要和他離婚,他卻不準。
最后,她被禁錮在閣樓別墅里。
她想出去,想要自由,終于某天她尋了機會逃出容家,可坐火車走那日,中途意外一命嗚呼。
“你說什么?”
容明暉皺著眉頭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