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,一家子走走停停,慢慢全當散步,走回去。
街道兩邊人不很多,不擁擠,慢慢走著,消消食,很舒服。
進了家門,快到飯點了,一家子吃飯。
今晚的飯吃得總算沒那么多事了,晚上蔣志東塞了錢給他媽,說是小玉讓他給的。
也不管他媽收不收,塞給她,他就走了,隨便去廚房熬藥。
蔣家的廚房里什么玩意基本都有,蔣志東雖然多年不在家了,可他媽放東西的習慣沒變,很多東西他也記得放在哪里。
熬好了中藥,他倒在碗里端去給小玉喝。
這玩意傷身,可不得不喝,現在還不是要二胎的時候。
小玉喝了藥,苦的要她命,她最不能喝中藥的,若不是一定要喝,她才不會喝。
喝完藥她去洗漱,好了后,回了房,小土豆早被蔣志東哄著睡在了床最里面靠墻那塊。
蔣志東穿著一件格子寸衫,坐在亮著的臺燈書桌前看書。
他氣質很好,就那么坐著,一副文質彬彬的氣息撲面而來,好像他天生就是這樣子的,好像他天氣就是個讀書的料子。
房間里靜悄悄的,也不知是過了多久,腳步聲響起,先是出去洗漱,再回來去關好了門窗,再是關了臺燈,然后脫了鞋子躺在齊小玉身邊。
黑暗里,男人側著頭看了妻子一眼,一貫清冷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來。
他發現了妻子在裝睡,平時她要是真的睡著了,氣息不是這樣的,姿勢也沒這么僵硬,他心里有要逗逗她的想法冒了出來,他想拆穿她。
這個外表正直、清冷的男人,在黑夜降臨后,也會露出自己孩子氣的一面。
哪里還有半點正直、清冷的形象可言。
“你在裝睡么?”
他開口。
齊小玉不承認。
“我知道你在裝睡?!?
齊小玉睜開雙眼瞪了他一眼,“小聲點,孩子都睡著了。”
“我又沒說我睡覺了,我閉上眼睛想事情。”她反駁道。
“想什么事情?”
“沒想什么?!?
齊小玉把眼睛都閉緊,不去看他。
她剛剛在想怎么和他說離婚的事情,這樣的家庭她待不下去,而且……
她剛剛重活一世時想了離婚,離開他,遠離他,遠離這個家。
她都重生了,總不能還為了一個男人過活吧?
這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,不是只有這么一棵樹,雖然他這棵白楊樹勉強不錯,自己也中意。
可他的家人實在是……
院子那顆大樹在微風中搖曳,昏暗的月光拉長了樹木樹枝的影子,沒有蛙叫的上安城被夜色包裹著。
如今已經是春初了,蔣家院子花壇里種的幾株月季花枝葉繁茂,可以想象日后花開的美麗。
星光稀疏,慢慢隱去,天大亮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