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天化的妝很好,一張明艷的面容比平時更加吸引人。
夜少斐把人抱起來,哄著她道,“先去床上躺一會,一會好好洗個澡,把不開心的事情都忘掉。”
顧如萱點頭,一幅很聽話的模樣抽涕著。
有些事情,得拿捏好,情緒醞釀到這里,話說道這個份上,差不多了。
她把頭埋在他懷中,心里冷笑。
趁著這個男人還有點良心,她就先抓住,利用這點良心來為自己盤算。
柔和的燈光下,女人哭著哭著已經睡著。
白皙的小臉上不知道是因為今晚宴會喝了酒,還是哭了太多,臉頰染上艷麗的緋色,纖長的睫毛上沾染著淚水讓她越發(fā)楚楚可憐。
女人今晚穿著黑色的深v連衣裙還未換下,比平時多了幾分嫵媚。
她身子輕微動了動,好像夢見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睫毛上的淚珠滑落,很嬌弱。
夜少斐靜靜看著她,許久,他站起身子去拿茶幾上的日記本。
看著這本日記本,好像能喚醒他許多記憶。
比如其中有一張照片是他母親死后,他躺在校園后面拿著一本書遮住自己的臉頰。
外人以為那是他看書看淚了,實則是他心里難受,怕紅了的眼圈被旁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那一次,他記得有個扎著馬尾的女孩,給他放了一杯奶茶,她的背影很單薄,手上拿著相機,馬尾高高扎起,很青春洋溢。
她應該是以為他沒發(fā)現(xiàn)吧,其實他在她走后偷看過她。
年少時的心事好像被打開,他嘆了口氣,合上日記本。
母親死后,他很少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。
哪怕自己的妻子掉了第二個孩子,哪怕自己的情人和他又哭又鬧。
他生在夜家,從小到大只有自己的母親對自己最好。
母親臨死前一臉沮喪的告訴他,她這一生就是笑話,活在人事唯一的牽掛就是他,可是如今他長大了,她也放心了。
那時候他只隱隱約約知道母親和父親的感情不好,卻不太明白母親說的她這一生就是笑話。
直到母親死去,他翻看了不少母親的東西,看著電腦里面的文件照片,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壓縮文件包,打開看,全是他父親出軌的照片,以及他母親寫得的文件。
原來這些年父親和母親的感覺比他想的更糟糕,父親出軌成隱,母親忍耐至心病,身體越來越差。
母親在文件里寫著,生在豪門最可怕的是動情,最可怕的是真心。
她一生只愛自己的丈夫,一顆真心擺在他面前,到頭來什么都沒得到。
母親的性子懦弱,文靜,做不出大吵大鬧的事情來,也因為這樣,壓抑久了,心病越來越重。
他把手中的日記本重新放在茶幾上,抬頭望了一眼大床上的女人。
他嘆了口氣,這個女人和他母親很像。
從訂婚起他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她性子文靜,不吵不鬧,永遠是一副豪門閨秀的模樣。
嫁給他以后,還是那樣不咸不淡,文文靜靜,端莊的貴夫人模樣。
可是他卻沒想到,她和自己的母親一樣,深愛著自己的丈夫。
夜少斐伸手,摸了摸自己的頭,算了,以后對她稍微好一點。
他站起身子去浴室沖涼,沖涼干凈后回房,躺在她身側。
半夜,顧如萱醒了。
她沒卸妝,臉上很難受,她起身坐在梳妝臺前卸妝,接著去浴室洗澡,洗完后躺在床上睡不著。
不多時,夜少斐的手機響了,她看了一眼,拿過接通了。
那邊聽見是她的聲音,沒說話,顧如萱看號碼備注就知道是易柔,雖是只是一個“易”字。
她壓低嗓子道,“喂,有什么事嗎?少斐累了已經睡著了,有事明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