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夜少斐被易柔纏的心煩,拿出手機給她看照片。
易柔心里驚訝,面上卻不承認自己和張棟發生了什么,又哭又鬧。
可惜,男人認定你做了什么事情,你就是做了,你再怎么解釋也無濟于事。
不僅如此,夜少斐還坐在沙發上,冷冰冰的開口質問她,“王媽是你的人?”
“什么?”易柔哽咽道。
她眸子里閃著無辜,臉上有些不知所云,一副單純不諳世事的模樣。
她這樣的人,哪怕心里再緊張,面上也會偽裝。
“你買通王媽,讓她給如萱下藥,所以如萱才會流產,如萱流產了你還不甘心,你又讓王媽給她下緊急避孕藥,你不會不知道那東西吃多了,會對女人的身體有多大危害。”
易柔愣愣的,好像聽不懂夜少斐在說什么。
她紅著眼睛,哭訴道,“你在說什么?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!”
“你自己做過的事情,不要不承認,不要裝了。”
“不,我沒做過!”易柔哭得難過。
“你是從哪里聽來的胡說八道,我什么時候買通過王媽了,我連王媽是誰都不知道,是不是顧如萱和你說什么?所以你才這樣認為?”
她自認為沒什么證據可以證明她買通了王媽,就連給王媽的錢都是通過別的賬戶走的,她不信王媽會出賣她。
再說了,口說無憑。
“王媽把你和她每次說的話都用手機錄音了,她本來是打算以后再敲詐你一筆,誰知道提前被我知道了。”
月光照亮著別墅,輪廓都清新刻露,易柔臉上一片蒼白。
一個小男孩匆匆忙忙跑了出來,他抱住自己爸爸的大腿,哭泣道,“爸爸爸爸”
孩子口齒不清,看著卻格外惹人憐愛。
易柔知道事情已經敗落,她眼眸垂下,干脆破罐子破摔,望著夜少斐無助道,“是的,事情是我做的,可我也是沒辦法啊。”
“我做這么多,我就是想給我的兒子多爭取一些,我想要他獨占你的寵愛,這也有錯嗎?哪怕伯母還在,我相信她也會這么做的。”
夜少斐盯著她,不咸不淡的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情緒。
半夜,整個別墅吵吵鬧鬧。
窗外,大雨突然下了起來,淅淅瀝瀝,冷冷凄凄,涼意頓起。
夜少斐站起身子走向外邊,不顧客廳里的女人哭泣。
他望著門外大雨,濃墨黑夜,一雙眼眸,彷佛望穿前世今生所有憂愁,他鼻梁高挑,薄薄的嘴唇開口道,“小寶,我該給他的那份我會給,你安分點吧。”
他白皙的皮膚,表情如若寒星,令人不敢反抗。
他拿出手機,打了一個電話,“酒吧論壇帖子的事情處理好。”
電話那頭的人應了,他掛斷,出門,冒著大雨開車回夜家別墅。
易柔看見他冒雨離開的背影,無力的倒在地上。
從天堂到地獄需要多久?
好像才半個月不到。
對,是從半月前那場宴會開始,想必那時候顧如萱已經發現了她和夜少斐的關系了吧?
不然就因為她幾句話,那樣打她?
可笑她還傻乎乎的只想著找夜少斐套說法,最后討到了什么說法?
她閉上眼睛,仔細想想,自從那天起,任憑她怎么勾引,夜少斐都沒有再碰過她。
易柔叫來保姆把孩子抱回房間去休息。
她坐在沙發上想了想,干脆躺在沙發上面,抱著一個包枕,默默難受了起來。
她透過玻璃窗向外望去,天地間像是掛著無比寬大的水霧,迷蒙蒙的一片。
外間黑夜里,雨落在別墅的屋頂上,濺起一朵朵水花,像一層薄煙籠罩在屋頂上。
蒙蒙細雨,沙沙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