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候她想,夜少斐這樣應該是想金屋藏嬌吧。
可是真是奇怪呢,當初不是還把她帶來夜家參加的宴會嗎?
怎么就藏起來了?
但是奇怪歸奇怪,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也就先算了。
她只好先跟著夜少斐好好學習,兩人長期待在一塊,正好讓易柔派來的人查個正著。
查吧查吧,能讓她的人查到的,看見的,都是顧如萱故意給她看,讓她知道的。
果然后來,聽偵探說易柔受不了了,鬧了好幾次,可越鬧,夜少斐對她的耐心越少。
潭州城這個城市很少下雪,今年卻下起了雪,不僅如此,還越下越大。
初下雪那天時,雪片還不算大,也不太密,如柳絮隨風輕飄,隨著風越吹越猛,雪越下越密,雪花也越來越大,像織成了一面白網(wǎng),大雪紛紛揚揚落下,很快包圍了整個潭州城。
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,雪花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落下來,雪讓人的感覺只有一個字——冷。
大雪紛飛,清冷冰涼,冷颼颼的風呼呼地刮著,光禿禿的樹木上染著白色雪花。樹木像個禿頂老頭兒,受不住狂風的襲擊,在寒風中搖曳。
顧父回到家里,氣得摔了不少東西,易萌連忙過來安撫他,用自己的柔情蜜意勸慰他。
可最近這樣的柔情蜜意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了!
他一把推開易萌,看見她楚楚可人無辜的樣子,沒有了當初的心疼,有的只剩下一絲厭惡。
他向她發(fā)脾氣,嫌棄她道,“你的好女兒呢?好女兒呢?她在哪里?讓她滾回來,讓她滾去求夜少斐!讓她去!”
易萌愣愣的,眼圈一紅,突然哭了起來。
她這朵老白蓮,哭起來別說多么可人,動人了。
明明四十出頭的年紀,可那肌膚好得跟個小姑娘似的,又白又嫩,臉上一丁點皺紋都沒有,身段也是,窈窕魅惑。
顧天聽見她哭,氣得自己坐在沙發(fā)上抽起香煙來。
“哭什么哭?除了哭你還會什么?”
“整天就知道哭哭哭!”
“心情都讓你哭壞了!”
他再沒了心思和她風花雪月,再也沒了心思和她柔情蜜意,再也不想對她溫柔。
這樣一個像菟絲花的女人,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厭惡。
這個女人,除了哭就是哭,除了溫柔也只有那身段和床上功夫了,可惜,他現(xiàn)在沒那個閑功夫。
他現(xiàn)在事業(yè)上如此失敗,如此受挫,只想有個人能夠幫他!
可能夠幫到他的人除了那個沒情趣死板的發(fā)妻還有誰?
他聽說夜少斐現(xiàn)在寵顧如萱寵的不行,只要他那個發(fā)妻唐雪和顧如萱說上幾句,事情不就解決了嗎?
女人哭的可憐,他聽的煩悶。
易萌哽咽道:“我還不是擔心你……看見你心煩……擔心你嘛?”
“我不想讓你心煩的……我也想幫你……”
易萌生得美,羸弱類型的美人兒,如今是少婦的模樣,這副模樣倒是有些讓人憐惜。
顧父抽完一支香煙后,扶起易萌坐在沙發(fā)上,隨便哄了她幾句。
他對她到底還是有些感情的,只是對她沒了耐心,沒了柔情。
“別哭了,我也心煩,公司就快運營不下去了,你還哭,喪氣。”
顧天開口,聲音放柔了不少。
易萌哽咽的看著他,兩只眼睛又紅又腫,她停止哭泣,可憐兮兮的開口道,“潭州的項目做不下,咱們不能去做外省的項目嗎?”
顧天給她把眼淚抹去,嘆了口氣道,“一個二線的潭州城就讓我夠嗆,何況是外省的,你看看哪些一線城市,每年倒閉破產(chǎn)的企業(yè)有多少家?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,能成功的,能守住的公司的,都是些什么厲害角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