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鷺居是懷州首飾打的最好鋪子。
懷州的官家小姐婦人們都喜歡往丹鷺居買首飾,每每出了新花樣,丹鷺居都會派人去通知懷州城各大戶。
像水家這樣的幾乎壟斷懷州城的糧鋪糧商,他們自然不會錯過。
綺柔點頭,看了那丫鬟一眼,揮了揮手叫她先下去,那小丫鬟往后退了退,低下頭出了飯廳。
綺柔吃了點早餐,往軟塌上坐著,嘆了一口氣,想到昨天的蘇公子,她臉紅了起來,她昨晚做了什么?
她怎么那般大膽?
綺柔按了按額頭,想不透,他們怎么就?
怎么就?有了男女之親?他抱了自己?
綺柔搖搖頭,自己雖然仰慕蘇公子,可?
可怎么就做出了那樣的事情?
何況昨日?他們相處的那般自然?
綺柔搖搖頭,想不透。
她起身下了軟塌,往書房中走,書房外的丫鬟見了她,連忙低下頭請安。
請過安后,丫鬟手腳麻利的推開了書房門,候在一旁。
綺柔往書房中走,坐在案桌前的凳子上,想了想,往書柜上找了一本雜記出來看,看了許久,心中始終靜不下來。
她嘆了幾口氣,把書往案桌上一扔,出來書房,往院外走。
路過回廊,路過庭院,路過假山流水,路過花園,轉(zhuǎn)到了青書院外。
她手中拿著團扇,感覺臉上有些溫熱涌了上來,拿起團扇扇了扇,守在青書院外的小廝見了她,連忙福身請安。
綺柔擺擺手,想了想,柔聲問道“住在這里的貴客,可走了?”
那小廝低著頭,一愣,貴客?什么貴客?最近哪有什么貴客?小姐難道說的是一月之前住在這里的貴客?
他沉思一會,開口道“回小姐的話,貴客早已經(jīng)走了。”
綺柔點頭,看一眼青書院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等她再轉(zhuǎn)到自己院子中時,阿曼已經(jīng)回來了。
阿曼捧回了許多錦盒,那錦盒中全是她替小姐選的丹鷺樓新出的首飾。
綺柔笑道“辛苦你了,那些首飾你看著擺放吧。”
阿曼領(lǐng)命。
綺柔按了按額頭,頭疼,身子乏累。
時日過得極快,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。
綺柔近來想不透,世間為什么會有那樣奇怪的事情?
那么,那么無緣由呢?
還有蘇公子承諾了自己……
可日子越過越久,那蘇凌峰卻再也沒找過她,也沒上過門,就連封信件都沒有,她心里有了不平、委屈。
那日他不是說了嗎?他明白她兄長的意思?
她兄長的意思就是把自己許配給他,他們都發(fā)生肌膚之親了,他就……就不對自己負責了嗎?
不負責也行,大不了她把頭發(fā)絞了去做姑子,可他是什么意思?
好歹給個準信啊?
她以為兩人發(fā)生了肌膚之親,男子至少該有所表示,可是那人沒有。
她性子內(nèi)斂,自己的事情不喜和別人說,可不代表她不會胡思亂想。
這么一憋著,憋久了,所有的不平和委屈都出來了。
夜間她躲在被窩里難受,白日她躲在書房里郁悶,還翻看許些書籍打發(fā)自己的情緒,可看著看著,看的全是負心漢的畫冊。
她又不自禁的找到許些兩情相悅的畫冊來看,找到些相思的詩集
其中種種,她都把自己代入了個遍,可心中不平、委屈的情緒越來越多,蘇公子的容貌在她心中越來越深刻。
又等了兩天,等到第八天。
岳安書院那邊的蘇公子還是沒有音信,她心中不平和委屈加深刻,她咬咬牙,一大早吃了兩口燕窩粥,不準誰跟著,自己跑去書房在案桌上鋪開宣紙寫寫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