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支步搖是我兄長送我的及笄禮物,我先前就說過,我不會送人。”水綺柔直接拒絕。
“咱們和姝芳的情義還比不過一支步搖?”金惠開口,語氣已經有些埋怨了。
綺柔哼了一聲,她們是一直把自己當傻子是不是?
平日里她不跟她們計較,那是看在一同長大的情義上。
可她也是有底線的,那支步搖是自己兄長送給自己的及笄禮物,她不想送就送不想送!
想到那日在客棧,江姝芳支開她
她不是沒有懷疑過,想到誰都有可能害自己,她開口道,“那若是我不愿意呢?我啊,這風寒若是因為姝芳得的呢?到時候我這風寒還沒好呢?”
“那你也要去啊~”金惠開口,一副圓滾滾的身子,一張肥胖的臉有些滑稽可笑。
綺柔聽見她這么說,不氣反而笑了,干脆下逐客令。
“小圓送客吧,我要休息了,金小姐請回吧。”
“你想休息了?好吧,那我先走了。”金惠開口,
守在門外的小圓進來送金小姐離去。
看著金惠的背影,綺柔冷笑了笑,情義?
她突然想起阿曼說的話來,朋友之間相處要互相尊重互相體諒,呵,體諒,就這樣吧。
她是傻子嗎?
從小到大,哪次不是她和金惠護著江姝芳?
哪次不是她和金惠各種滿足江姝芳?
哪次不是她送各種東西給金惠和江姝芳?
她自認為她沒有對不起她們,可剛剛金惠她說啥?
就算她風寒未好,也要她去給江姝芳添妝?
她的身體就不是身體嗎?
她與金惠從小一起長大,多少有些了解她,她今天來找自己,說江姝芳成親的事情,不會單單只是她一人的主意,她這人很少主動來找自己的。
可還真可笑,她今天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一樣,她們不也是好友嗎?
口口聲聲說著情義?
她算是明白了,在金惠的心里眼里,她是比不上江姝芳的。
可她們卻用手帕交的情誼來綁架她?約束她?
怎么不用手帕交的情義綁架約束她們自己呢?
側面想想她要是身子不適呢?她一定要去嗎?
金惠走后,一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連忙進了水紀樂的書房,他把派去盯著的人送來的消息如實稟告水紀樂。
水紀樂聽完,冷笑一聲,跟他的綺柔談情義?
水紀樂揮揮手,那小廝退下。
他俯身拿起案桌上一封名單,數了數上面的名字,喚了一聲,“無末”。
一身暗衛打扮的男子不知從何處躥了出來,跪在他身前。
水紀樂看著無末,他是自己的暗衛一號。
水紀樂冷著臉道,“這名單上的人,先除了吧,至于陽安郡主和蘇凌峰,留他們半條命在。”
“是。”無末的人領命下去。
無末一走,他喚了另一個暗衛進來,寫了封信件,命令暗衛送到京城許家。
事情辦妥以后,水紀樂看著廂房中的擺設,走出房門。
庭院里的一切,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他和綺柔的身影,綺柔在這個院子中長大,綺柔第一次喊他兄長,綺柔第一次學會走路,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跟這里有著關系……
可是綺柔
水紀樂的手背在身后,身姿挺拔,豐神俊朗,一步一步朝著悅仙閣走去。
悅仙閣中。
水綺柔正坐在軟塌上,拿著剛剛從梳妝臺上拿過來的紅玉步搖,她皺著眉頭臉上有些郁色,嘆息了一口又一口。
水紀樂從門外走進來,看清了她的模樣。
他三兩步走到軟塌前,坐在綺柔身邊,開口道,“怎么了一臉郁色?”